「這哪能怪你。」秦玉珠無所謂的說道:「這就是個意外。普通人一年到頭,總要病那麼兩次。我還不信誰真能無病無災到白頭。」
說完,秦玉珠就端起藥碗,豪爽的一口悶掉。
蕭守義在一旁鼓掌,「好!厲害,一口就喝掉了。要不要吃塊蜜餞壓一壓?」
「要。」秦玉珠接過蜜餞,催促道:「幫我把窗子打開透透氣。房間裡的藥味太重了。」
蕭守義正猶豫著能不能開,燕子就已經眼疾手快的把窗子打開了。
「開一半就好。別又吹風了。」蕭守義趕緊起身去關另一半窗子。
等走到窗邊,蕭守義忽然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略帶興奮的轉過頭說道:「你們猜我看到誰了?」
「裴二郎?」秦寶珠一下就精神了起來。
「不是。是裴娘子。她醫術好,請她來幫忙,你倆的小病肯定是藥到病除。」說完,蕭守義就站在窗邊喊了裴嬌嬌的名字,然後主動下樓去門口接她。
聽說裴嬌嬌在這個地方,秦玉珠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
等裴嬌嬌上來幫忙診脈的時候,秦玉珠結結巴巴的問道:「這只是個普通的風寒。不是什麼疫症吧?」
裴嬌嬌笑了,「雖說根據我師門的統計,貞觀年間平均每3.3年發生一次大疫。但幸運的是,你倆只是小毛病,別自己嚇自己,之前那大夫開的藥不錯,就照那個吃吧。」
她這麼一說,秦玉珠更心虛了。前兩年還挺太平的,照這個時間來算,今年說不定又會有大疫,尤其裴嬌嬌還是原書女主,技能還是醫術。
「你這是準備去哪裡?」秦玉珠問道。
裴嬌嬌一邊收拾藥箱,一邊說道:「崔夫人請我去清河。」
「清河啊。」秦寶珠熱情邀請,「那你跟我們一起呀。我們也是要去清河的。到時候一起走,還能有個照應。」
「這就不了,我中途還得繞路去看望好友。」
「那好可惜啊。」
秦寶珠沒在繼續挽留,只是送裴嬌嬌離開的時候,給她另外準備了大筆的酬金。
如今秦寶珠和秦玉珠兩人都病倒,張叔簡直愁的晚上睡不著,頭髮都不知道掉了多少,生怕她倆出什麼意外。
好在國公府的反應迅速,秦寶珠才在上井縣養了幾天病,長安那邊就來人了,還是管家親自來的。
管家一來,倒也沒催著回去,只盯著秦寶珠好好養病。
等秦寶珠的病好得差不多,管家才說道:「大娘子離開長安之後,夫人晚上就睡不踏實,天天惦記著,聽說你們兩個都病了,夫人也急得倒下了。」
「嚴重嗎?你怎麼現在才說。」秦寶珠焦急的問道。
管家低頭,「夫人說不嚴重。」
「母親那是怕我擔心。」秦寶珠說著,眼眶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