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而且, 很討厭。」
昂欽聽了,沒有不理解,並且一秒鐘就理解了, 沒有一丁點懷疑,還不禁為這個羅婷感到惋惜,這人姑娘聽到得多受打擊。
周鶴明討厭羅婷。
討厭她自作多情救了他。
討厭她自作多情的善良。
討厭她不顧一切的獻身。
他自作自受就行,為什麼要救他, 還要讓他為她負責一輩子。
他真正想負責的人,又不是她。
周鶴明說完後,用手抓了一下頭髮, 髮絲順著他的指尖,頹廢的划過。
接著,他繼續喝酒沉醉,也算是冷靜下來了。
昂欽見他冷靜下來了,自己也冷靜地做了下思考。
如果, 他不喜歡羅婷, 卻依然這麼幫助羅婷, 只可能有兩個目的。
一個是責任。
另一個,是他對她最最珍貴的保護。
那是一個曾經拋棄過他,他卻依然珍惜的女孩兒。
昂欽想著想著,也開了瓶酒,舉著酒杯輕輕地送入嘴裡。
有人說,他喜歡那個女孩兒,把她當妹妹是喜歡她的藉口。
嗤,笑話,他怎麼可能和兄弟搶女人呢。
良久,他手勾住了周鶴明的肩膀,釋懷似的說:「行吧,兄弟。」
「我理解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跟我去美國享福非要留在鎮裡了。」
昂欽垂下頭,再次回想,還覺得很神奇:「甚至,你後來被顧家人叫回去也不願意,還是在小破鎮裡邊打工邊上學。」
他拍了拍周鶴明的胸口。
「你覺得值得就行,蠢b。」
昂欽笑罵。
-
大學裡的第一堂課,無非就是自我介紹加選班幹部。
她們一班總共才25個人,18個女生,7個男生,四個班加起來才200人,算少的了。
美院學生真正多的,是學國畫、文物修復、攝影、服裝設計、動畫等專業的。
由於雕塑專業太過冷門,岑潼稚陳雪清她們班根本都沒有在班裡多待,自我介紹完後就一起去了藝術館,裡面陳放了歷屆大學生和導師的作品。
岑潼稚對於這方面的東西,很感興趣,從頭到尾沒說話過話,安安靜靜地觀察欣賞,面帶笑容。
潔白的牆壁上掛著各種帶著有趣元素畫,半路中間還會時不時出現一個雕塑立在那裡,有人有動物,還有一些英文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