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子,裡面已然形成一個小的集市般,兩邊排開地上依次擺著不少的東西。
有講究的下面鋪著一塊破布或者草甸子,不講究的就直接放在地上,大家都出奇一致的安靜,即便要交易,也將聲音壓得極低。
有陌生的人出現,人群里不少人警惕了幾分,眼神往外瞄著,見外面什麼動靜也沒有,才重新收回視線。
第9章 半個月工資
沒有人管齊紅糖,她樂得清淨,眼神在屋裡環視一圈,找到一個靠角落的空位,蹲下,先將兩隻凍雞拿出來,把報紙攤開放在地上。
凍雞一出來,齊紅糖就注意到好幾道視線從不同方向看過來,她也不在意,繼續把兩個小布袋子拎出來。
一袋裡面是十斤的大米,一袋裡面是十斤的白面,剛開始試試水,錢可以慢慢賺,安全最重要。
白花花的大米和麵粉,刺激了不少人的眼睛,甚至隱約還能聽見空氣里有吞咽唾沫的聲音。
細糧和肉,對於現代吃慣了的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這個物資緊缺年代的人們來說,可能是很多人一年到頭都吃不上一口的精貴東西。
至少在齊糖的記憶里,原主從小到大,一個月好像能聞上一回肉腥就不錯了。
雖然家裡職工不少,但也就是近兩年,之前只有齊豐收和王翠娥兩人掙工資。
加起來每個月三斤的肉票,一部分要孝敬老人,一部分要攢起來以防要招待客人的時候能用。
奢侈點去買上一斤的肉,分到五張嘴裡,本就不多,再加上原主不受寵,基本最後能吃上幾片肉,喝上一碗肉湯,她也很滿足了。
對於這些記憶,齊糖也沒有生氣或者怨恨,一顆心的容量有限,做父母的孩子一多,誰輕誰重難免偏頗。
如果真的不把原主當人看,完全可以一口肉都不分,他們一人還能多吃點。
往事已矣,都隨著原主的離開而消散,不必再提。
東西擺上沒一會兒,一個穿著深藍色勞保服的中年男人走近,蹲在齊糖面前,低聲道,「同志,雞肉怎麼賣?」
看男人的打扮,就知道是個正式職工,不差錢的主,難怪一上來就盯著肉問。
齊糖對這年代物價有一定了解,大米在供銷社裡賣兩毛一斤,要糧票。
而在黑市上,不要票可以賣到五毛到六毛,價格雖然翻了三番,但只要手裡錢夠,人家有多少你就可以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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