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正坐在桌邊喝茶吃點心的齊糖,目光移向桌子上放著的東西,溫聲問道,「都準備了什麼?」
齊糖給他倒了一杯薑糖水遞過去,「豬肉韭菜和三鮮餡兒的餃子,還有黃桃罐頭,蘋果,橘子。」
說著她回頭看了一眼,才繼續道,「嗯,還有老黃給的青梅酒,我自己做的小魚乾。」
岳紀明喝完又甜又辣的薑糖水,感覺渾身的血液快速流動起來,竟然感覺有點燥熱。
他拉開衣領,捏起一塊棗泥糕,點頭道,「好,有這些就夠了,老首長就喜歡老黃釀的酒。」
自從坦白自己有空間以後,齊糖也不用再避諱著岳紀明。
時不時從空間裡拿出些好吃好喝的來,光明正大加餐,這麼一段時間,她和岳紀明都長胖了一兩斤的樣子。
稍稍坐了一會兒,差不多四點,岳紀明拎著東西,和齊糖並肩往家屬院最後面的方向走。
過去的路上,不少人轉頭看著他們,偶爾有幾個搭話的,岳紀明直接道,去看望老首長。
不管別人如何背地裡嘀嘀咕咕,大家都在一個家屬院,他們去哪裡是瞞不住的,也沒必要瞞。
還是那句話,馬上要調走了,無所謂別人會不會覺得他們是在拍馬屁。
真要是能在滇省立功再升官,說不準就調到哪裡,不一定還能回這個部隊。
當然,他們也不會因為這個故意不理人,或者和別人鬧僵,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大概走了一刻鐘,兩人到了家屬院最邊緣的一棟獨立小院門口。
來的路上,岳紀明已經跟齊糖大概說了一些關於老首長的事。
他出身草根,年輕時上戰場打仗,沖在最前線,勇猛無敵。
可惜,連年戰火,家裡父母兄弟,妻子和一些關係較近親戚或死,或失聯,唯獨只剩下一個女兒。
他女兒在京都成了家,夫家條件不錯,且夫妻倆感情很好,生了三個孩子。
老首長孤身一人,不願意打擾女兒的幸福生活,便乾脆留在他待了很多年的部隊養老。
兩人剛認識的時候,岳紀明並不知道老首長的身份,有一次外出時,他看到一個老頭坐在樹下一動不動。
好心上前查看一下情況,才得知老頭腳崴了,以為是附近的村民,他便背著人去了醫院。
一番檢查治療,老首長也沒透露自己的身份,裝著是個莊稼老漢的樣子,對岳紀明連連道謝。
後來兩人確實在部隊外的村子裡又遇到兩次,若不是有一次岳紀明在訓練時,看到老頭背著手遛彎剛好路過。
秦團長朝他敬了個軍禮,喊老首長,他估摸著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被蒙在鼓裡。
總之,老頭挺能藏事的。
岳紀明最後一句話總結,讓齊糖心中對老首長生出幾分好奇,覺得莫不是跟傅聞聲一樣,是個有趣的老頭?
想歸想,她並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