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話,出口的卻是幾聲咳嗽。
旁邊的岳紀明在感覺到她動作的一瞬間,坐起身,一手端起床頭柜上的水杯,另一隻手將她的頭扶起來。
水杯遞到唇邊,溫熱的水滑過喉嚨,齊糖喝了大半杯水,才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岳紀明收回水杯,一口將剩下的水飲盡,順手將人摟入懷裡,關心道,「媳婦兒,感覺怎麼樣,對為夫可還滿意?」
齊糖翻了個白眼,抬手就要朝著岳紀明打去,可力道落在人身上,跟撓痒痒沒什麼差別。
沒辦法,她又低罵了一句,「牲口!」
岳紀明輕笑,「媳婦兒,我可是已經儘量控制了,要真是牲口的話,那我又開始了啊!」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齊糖磨著後槽牙,鬱悶了一會兒,才又問道,「幾點了?」
岳紀明看了眼床頭的小鬧鐘,「應該是,凌晨兩點。」
齊糖咬著牙恨恨道:「九個小時,三次,岳紀明,你可以的。」
岳紀明糾正,「不是九個小時三次,是四個小時三次,剩下五個小時你在睡覺,我其實還能更可以,你要不要試試?」
緩了這一會兒,齊糖感覺身上有了幾分力氣,伸出手,在岳紀明的大腿上狠狠揪著。
岳紀明倒吸一口涼氣,語帶威脅,「媳婦兒,你在暗示我?」
齊糖手上力道一松,很好,她惜命,等以後緩過來再跟這傢伙算帳。
晚飯沒吃,肚子裡這會兒空空蕩蕩,齊糖又踢了岳紀明一腳,「去弄點吃的,餓了。」
岳紀明這回語氣正經很多,「想吃什麼?」
齊糖認真想了想,「去儲物間裡拿兩桶酸辣粉,再下點蝦滑,還要肥牛卷,再去陽台上弄點菠菜放裡面。」
岳紀明一一記下,動作溫柔的將她重新放回枕頭上,還貼心的給她掖了一下被角,才下床。
齊糖視線跟著他的動作,眼睛一花,屁股還挺白。
她收回視線,警告道,「穿件衣服,別光著個腚在屋裡晃。」
岳紀明叉著腰轉身,特地甩了甩自己,才壞笑著撿起浴巾圍在自己腰側。
齊糖一直目送著岳紀明出去,才動了動酸軟的腿,從被窩裡出來,站在穿衣鏡前。
看著自己身上到處都是紅印子,又低罵了一句,真是牲口。
從衣櫃裡找了一件睡裙出來穿上,腳步不太自然的走出房間。
到儲物間選了一懷抱的零食出來,坐在沙發上,一邊重刷電視劇,一邊吃。
等岳紀明從廚房裡端著兩大碗酸辣粉出來,她已經吃了半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