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說的夠清楚了。
但季羅蘭偏偏就是要動岳紀明,她算計的時候,可曾把他這個一家之主放在眼裡?
這讓他怎麼能不生氣,怎麼能不動怒?
或許再過一段時間,事情淡去,他想起季羅蘭的好,慢慢的就會原諒她。
正氣頭上的當下,卻是怎麼都不能提的雷區。
……
齊糖也跟著笑,「還說了什麼?」
岳紀明伸出手捏著齊糖的發尾擺弄,回答道,「有一些軍事機密不能說,但他告訴我,滇省那邊存在一個組織,代號『惡魔』,裡面有一個非常厲害的蠱術師,擅長暗殺。」
因為暗殺人員的級別很高,所以關於這個組織的信息,也是高度機密。
岳老爺子能告訴他的都告訴他了,但他能告訴齊糖的有限。
這跟夫妻信任無關,而是國家國家,國在前,家在後。
聽完岳紀明可以說出來的信息,齊糖若有所思道,「這麼聽起來,那個蠱術師,應該就是我遇到的那個。」
岳紀明點頭,眉頭輕輕皺著,「只是他們行蹤隱秘,每每查到線索,執行任務的軍人都死傷慘重,比我們以為的還要棘手。」
齊糖卻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既然那個男人讓她去給他當徒弟,那她真要是去了,是不是就能打入敵人內部?
但她知道,不管是傅聞聲,顧墨懷,還是岳紀明,都不會同意的。
她眨了眨眼,不讓岳紀明看到自己眼裡的情緒,接話道,「先解決眼前的事,既然那個季羅蘭有問題,咱們不能放過。」
岳紀明也是這麼想的,要是背後害他的人真是季羅蘭,不管她躲到哪裡,都不能饒恕。
等他們回到滇省,下次再來京都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所以一定要在離開之前,把事情解決。
夫妻倆又細細談了一下接下來的計劃,等到深夜十二點,兩道身影在京都的街頭急奔。
把最後一處財寶收進空間,齊糖和岳紀明回到小院,一起去洗澡睡覺。
第二天,兩人早早醒來,吃完早飯一起出門,齊糖去聯繫顧墨懷在京都的手下,岳紀明則去跟蹤岳珊珊。
別的事先放在一邊,先找到季羅蘭的在哪兒。
傍晚,郊區某處療養院。
房間裡,一個打扮精緻的老太太坐在沙發上,她保養得當的手裡端著一杯咖啡,空氣里都是咖啡醇香的味道。
「媽~」
伴隨著房門被推開,進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麗婦人,看著老太太的表情滿是委屈。
老太太放下手裡的咖啡杯,笑著起身道,「怎麼了這是?」
看著一輩子舉止優雅的母親,岳珊珊真的不懂,老爺子到底是抽的什麼風,不准家裡人在他面前提母親。
「媽,你不知道,昨天岳紀明去了家裡,爸把我們都叫回去吃飯,對那個野種不知道多護著,狠狠把我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