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部隊醫院。
特級病房,病床上,躺著一個眼神極度瘋狂扭曲的老太太,她的頭髮全白,額頭,眼尾布滿皺紋,臉頰上皮肉耷拉著,老態盡顯。
任誰都看不出來,明明幾天前,她還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旗袍,一頭青絲盤起,品味著醇香的咖啡。
病房門被從外面推開,進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麗婦人,她走到床邊坐下,牽起老太太的手,眼眶通紅,「媽,醫生說你是突發性中風,所以情況有點嚴重。」
「但是你別著急,爸爸他已經讓人去請更好的醫生來給你看病,你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季羅蘭心裡滔天的恨意,嘴上說不出來,想咬牙,牙根根本沒有任何力道。
她再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不面子,歪著嘴,啊啊啊的叫著,惹得岳姍姍眼淚不停的往下落,以前她的母親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現在卻躺著床上變成了這樣。
「啊,齊,啊,齊……」
岳姍姍湊近季羅蘭耳邊,努力分辨著她發出的音節,著急的問道,「媽,你想說什麼,你別急,慢慢說。」
好一會兒,她才試探性的重複道,「齊,媽,你想說齊是嗎?」
母女連心,對上季羅蘭的眼神,岳姍姍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心念一轉,齊?齊糖嗎?岳紀明的妻子。
「媽,你想說齊糖是嗎,齊糖,岳紀明的身邊的那個女人。」
季羅蘭心裡閃過狂喜,她的女兒,不愧是她的女兒,終於猜到了她想要說什麼,還得是她親生的女兒。
再次觸及到季羅蘭的眼神,岳姍姍心驚的發現自己真的猜對了。
她更不確定的開口問道,「媽,你的意思是,你現在這樣,是齊糖害的?」
接下來,又問了好一會兒,岳姍姍滿臉憤怒的走出病房,來到這一樓的休息室,岳老爺子正在裡面和幾個醫生談話。
他雖然心中有氣,但再怎麼也是生活了幾十年的妻子,不可能不管。
再者,還有岳山河他們兄妹三在,他的態度不能太絕情。
「爸,爸,媽她不是中風……」
急匆匆推開門,岳姍姍話說到一半,看到休息室里這麼多人,在岳老爺子的眼神脅迫下,止住話頭。
有一個比較年輕的醫生轉頭看過來,驚訝的問道,「同志,你是說,季夫人不是中風,那是什麼?」
岳姍姍剛想點頭,岳老爺子搶先一步開口道,「各位醫生同志們,今天咱們就先談到這裡,內子還需要你們多費心,麻煩了。」
他一個老首長,說話這麼客氣,其他人的回應,只會更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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