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抱了一會兒,齊糖突然開口道,「阿紀,晚點我們去山上看明天早晨的日出吧!」
對於齊糖的提議,在岳紀明這裡,沒有拒絕一說。
他拍了拍齊糖的後背,答應道,「好。」
齊糖從岳紀明懷裡退出來,拉著他的手,「先去休息一下吧,待會兒吃完飯再去看看二叔。」
「嗯,好。」
兩人進了屋,齊糖將岳紀明帶到自己的房間,夫妻倆便窩在房間裡沒有再出去。
很快,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這幾天的飯菜都是雲蝶母子負責張羅的,今天也不例外。
之前大家都在各自忙碌,沒有看到岳紀明,現在見他出來吃飯,都紛紛驚訝的打招呼。
岳紀明一一招呼過後,坐在齊糖身邊。
傅聞聲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去吃飯。
雖說顧墨懷的蠱已經解了,但岳紀明體內的絕命蠱,仍舊是大家心裡懸著的一把劍。
表面不能表現太明顯,興致卻終究差點什麼。
顧墨懷服藥期間只能吃一些好消化的清淡食物,所以雲蝶單獨給他做的雞湯麵,由林澤送到房間照顧他吃。
吃完飯,岳紀明跟著齊糖到了顧墨懷的房間。
顧墨懷也是剛吃完,正半靠坐在床頭看書。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片刻,移開,莫名生出一種默契,往日種種已是過眼雲煙,再不用計較。
重要的是,以後的日子。
「紀明回來了。」先開口的是顧墨懷,他的聲音,還是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虛弱。
岳紀明點頭,「嗯,回來了。」
「二叔今天身體感覺如何?」
顧墨懷又偏頭低低咳嗽兩聲,才回答道,「還好,沒什麼要緊的。」
……
兩人隨意的聊了一會兒,林澤敲了敲門,從外面進來,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
「二爺,該喝藥了。」
儘管平時顧墨懷多是喜怒不形於色,但聽到這話,還是沒忍住嘴角微微下撇。
要不是傅聞聲一心為他的身體著想做不得假,他真懷疑是不是故意在裡面搞鬼?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難喝的藥啊?
又苦又澀,好不容易咽下去,嘴裡莫名的味道久久難以消散。
太難了。
其他人注意到這微妙的氣氛,都不自覺的偏頭過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林澤又喊了一聲,「二爺,再不喝藥就冷了。」
冷了更苦。
墨嘰也沒用!
顧墨懷淡淡點頭,「拿來吧!」
說完,等林澤把藥湯遞到他跟前,他對著岳紀明和齊糖道,「你們有事就去忙吧!」
夫妻倆對視一眼,識趣起身,「好,二叔,那你喝完藥早點休息。」
先說話的是齊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