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剛才談到了北山那個項目,明天你去下現場。」
安辛丑在床邊坐下:「你現在還有心情談公事?」
「那談點別的。」桑胤衡向身邊的高凡抬抬眼皮,高凡便遞給安辛丑他的手機。
安辛丑有點納悶,接過來看了看,表情逐漸尷尬。
「這個人,是你的秘書吧,她扮作護士把南楓的血液報告給了老張,你不解釋下?」
安辛丑怎麼知道這陳年往事被桑胤衡挖了出來。
他揉揉鼻子,本來想還想抵賴,但抬起頭撞見桑胤衡沉沉的目光,他嘆了口氣,老實交代。
「是我乾的。」
「所以那個血液報告是假的?」
「是。」
「為什麼這麼做?」
桑胤衡像是審犯人,安辛丑很不悅,但又理虧,想了半天還是全招了:「是南楓拜託我的。」
「你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八成是因為你那個初戀。」安辛丑抬起眼皮瞧瞧桑胤衡,又立刻垂下眼睛,怪心虛的:「她沒說的很清楚,但我想她可能認為你初戀得了血液病,需要用她的血。」
「所以,南楓並沒有血液病?」
「沒。」
「我和珈藍的事情,你跟南楓說過什麼?」
「沒什麼啦。」
「安辛丑!」桑胤衡順手拿起床頭柜上的空玻璃杯向他丟過來。
「我說你初戀沒死...」安辛丑頭一偏躲開了,從椅子上跳起來:「你跟南楓說過珈藍死了。」
「珈藍死沒死,你不知道?」桑胤衡拔下針頭從床上跳下來,幾步走到安辛丑的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為什麼跟她撒謊?」
安辛丑沒想到他瘦的快脫了形,但力氣還是很大,他掙扎了一下沒掙脫開。
想想真丟臉,他連個病人都打不過。
安辛丑哭喪著臉:「別這樣嘛,我說我說,我就是想追南楓,所以就說珈藍沒死,她死的時候,我陪你特意從國內趕過去的...」
桑胤衡真想扭斷他的脖子:「你追南楓的事情我從來沒當真,等你玩夠就算了,早知道你沒完沒了,我那天在泰豐就直接打死你...」
「殺人犯法。」他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桑胤衡的手:「現在南楓都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這時,在外面打完電話的安辛丑未婚妻走進病房,看到這個場面,趕緊過來拉。
安辛丑趁機鬼吼鬼叫:「梓檸,快救我,我要被老桑掐死了。」
薛梓檸央求道:「胤衡,不要這樣,他的臉都變色了。」
桑胤衡當然沒打算真的掐死他。
就像安辛丑說的,南楓已經死了...
他鬆開了手,安辛丑誇張地又是咳嗽又是大口喘氣。
桑胤衡聽著煩,揮了揮手說:「你帶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