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很像，但仔細看還是有區別的。
比如南楓的鼻子沒有她那麼尖，鼻頭稍微有點點圓，看上去整個臉部的線條顯得更加柔和。
儘管她的鼻尖上沒有痣了，但桑胤衡也能看出醫美後的痕跡，雖然她用脂粉儘量掩蓋了。
還有，她們的眼睛形狀不同的。
南楓的眼睛，像一隻還未成熟的杏。
沒有那麼飽滿，眼尾尖尖的，又有點像片樹葉。
總之要挑毛病，渾身上下都能挑出不一樣的來。
就像一個古早的遊戲，大家來找茬。
乍一看很像，但細枝末節的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還有一個人的眼神，怎麼都變不了的。
剛才她跟自己微笑寒暄的時候，雖然儘量鎮定自若，但她一直用冷靜來裝飾她的眼神。
桑胤衡站在角落裡喝完了一杯酒，儘量讓自己的眼神不全部落在南楓身上。
倒是那個假南楓，端著酒杯靠近他：「桑先生，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
他回頭看她，穿著一件淺紫色的拽地紗裙，仙氣飄飄。
其實仔細看，她和珈藍更相似一點。
她們的眉弓要更柔和一些。
而南楓的要稍微堅毅，很有點英氣。
所以，即便全世界都說面前的這個女人是南楓。
他也知道誰是誰。
她一隻手抱著手臂，另一隻手拿著酒杯。
嗯，這個姿勢倒是學的挺像。
所以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教她的。
桑胤衡看看她：「你才出院不久，也能喝酒嗎？」
「這是雞尾酒，沒什麼度數，如果桑先生不讓我喝，我就不喝了。」她說。
桑胤衡笑了：「是嗎，你以前可沒有這麼順從。」
她稍微愣了一下，很顯然有點不知所措。
但她很快就調整好了，低眸笑道：「是麼，人總會變的。」
這大概也是南楓教她的吧。
當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時，就低頭裝鵪鶉。
挺好用的，至少桑胤衡暫時不打算拆穿她們。
不是裝傻，也不是順水推舟。
這次，他想隨著南楓的心意來。
隨著她胡來。
反正，無論她怎麼鬧，鬧成什麼樣，都有他兜著。
「吃點東西吧，少喝點酒。」桑胤衡指了指餐區：「我帶你過去？」
「嗯。」她跟著桑胤衡去了餐區，正巧南楓一個人也在那裡。
今天的酒會是寰宇內部的，沒有記者也沒有粉絲。
但是寰宇很多女員工最近都特迷成熙，一個個拿著照片來找成熙簽名。
都是一個公司的，這個面子怎麼都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