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喘不過氣了。
她不知道桑胤衡受了什麼刺激。
但她在桑胤衡身上聞到了一種特殊的香水味。
那是沈珈藍身上的味道。
他今晚看來是先去過沈珈藍那裡了。
他還真是雨露均沾呢！
她實在是困，沒什麼力氣就不掙扎了。
但她說出的話，還是很刻薄的。
「桑先生，今晚在哪裡受了挫，到我這裡來展現深情？」
她太缺德了，說話又難聽。
還能讓霸總對她念念不忘。
讓冉冉升起的大明星送她豪車。
她的魅力可能就是在於，她沒什麼人性。
不過，桑胤衡沒生氣，還笑了。
他鬆開了南楓，扶著她的肩頭低頭端詳她：「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
「桑先生，現在一點了，打工人明天還要工作...」南楓掙脫開他：「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員工了，也不會像以前那樣隨叫隨到，更不會你什麼時候想來找我，都能找得到我。」
「我給你打過電話，發了微信。」桑胤衡的語氣竟然有些小心翼翼的：「可是你沒回我，可今晚，我特別想見你。」
「您想見我，我就非得給您見嗎？」南楓今晚吃了槍藥，和成熙吵了一架，現在又要跟桑胤衡吵。
以後她老了，很可能會成為菜市場一霸。
南楓推他出去，用力關上門。
「桑先生，如果你再像今天晚上這樣隨心所欲，我仍然可以再次消失，下一次可能是徹底消失了。」
她在威脅他。
對，妥妥的威脅。
威脅完了，她關上客廳的燈就準備回房間繼續睡覺。
桑胤衡低沉暗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晚上去了珈藍那裡，跟她說清楚了。」
她的步子已經邁出去了，一隻腳卻懸在了半空愣是沒落下去，呈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定格住了。
她沒搭話，桑胤衡聽不見她的腳步聲，他知道她在聽。
他接著說：「我告訴她，我和她在她出事之前就分手了，昨天晚上我對你說的那句話，我早就應該說出來了。」
南楓還是沒說話，她在黑暗裡靜靜地聽著。
「我知道，所有人都以為我對珈藍念念不忘，留著她所有的東西，其實我和她分手之後我就回到芝加哥，那棟房子我再也沒有回去過，她的東西一直保留在那裡。南楓。」他的聲音離她更近了，應該是貼著門板在說話。
「我錯過了很多跟你說清楚的機會，這次，我不能錯過了。」
他的聲音透過門板，清晰地傳達到南楓的耳邊。
她太困了，眼皮子都睜不開了。
所以，理解能力也特差。
她終於說話了，聲音倦倦的：「你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再來找我，包括沈珈藍，並且理清楚你的感情，還有就算你真的愛我，也不代表我得愛回去，桑胤衡，你從來沒問過我愛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