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縫針要剃頭髮。」
「也得縫啊,不然會感染的。」薛梓檸找出消毒水:「我幫你消個毒,然後去醫院。」
「我不要。」
「別像個小孩子一樣。」薛梓檸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消毒水,安辛丑一驚一乍的喊疼,後來乾脆一腦袋扎進薛梓檸懷裡。
薛梓檸知道他是故意的,整天都想占便宜。
「好了,我去換件衣服,你也把身上這件衣服換下來。」
薛梓檸進衣帽間換衣服,剛把睡袍脫下來,安辛丑就進來了,從後面抱住她,不安分的手就在她光滑的皮膚上摸來摸去。
「腦袋還開著花呢!」薛梓檸輕拍他一下,從他懷裡鑽出來:「快去換衣服!」
安辛丑靠在門上,看著薛梓檸背對著他穿衣服,懶洋洋地說:「你也不問朱迪的事情?」
「你的事我不過問,」薛梓檸套上毛衣轉過身,在衣架上拿了件大衣穿上:「後期有什麼不好處理的,儘管說。」
「我太太真大氣。」安辛丑笑嘻嘻地拍拍手:「有妻如你,夫復何求?」
薛梓檸不跟他打嘴炮:「怎麼還沒換衣服,我去幫你拿。」
說著她就去幫安辛丑找衣服,考慮到他頭破了,就拿了件開衫,讓他脫下髒衣服,幫他穿上。
她低著頭認真地幫他扣紐扣,安辛丑的這件衣服上的紐扣都是私人定製的精緻紐扣,鎏金扭花的,極其難扣。
安辛丑看了她一會:「其實我和朱迪...」
第595章 好兄弟
「好了,我去給你拿外套。」安辛丑的話只說了一半,薛梓檸就直起身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其實,安辛丑是打算解釋的。
只是,薛梓檸不需要他解釋。
他們去了醫院,醫生看了他的傷口,縫針肯定得剃頭髮。
而且他的傷口挺長的,要剃蠻大一塊面積的頭髮。
安辛丑當場就不樂意了:「不剃。」
醫生好言相勸:「不縫針的話,口子會始終裂開,就像張著一張嘴。」
「頭上長嘴,不是很酷?」
薛梓檸哄小孩一樣哄他:「頭髮會很快長出來,或者只剃這一塊,然後用旁邊的頭髮擋住。」
安辛丑這才勉勉強強同意。
醫生手起刀落,安辛丑的秀髮隨風飄落。
他哭的好大聲。
剛才被他爸砸的時候一聲不吭的男兒氣概蕩然無存。
縫針的時候,他緊緊抓住薛梓檸的手,每縫一針都在哀嚎,明明之前已經打過麻藥了。
現在夜深人靜,醫院的走廊里久久迴蕩著安辛丑的叫聲。
縫完針出來,安辛丑罵了一路。
他罵醫生把他的腦袋包的像顆蘋果,有毀他玉樹臨風的形象。
薛梓檸安慰他:「不要緊,十八天後又是一條好漢。」
安辛丑哭喪著臉:「把不到妹算誰的?」
「算我的。」薛梓檸笑嘻嘻的:「醫生說三天後就能把紗布拿下來換創可貼,到時候頭髮一擋什麼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