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薛梓檸真的去問那個護士要了聯繫的號碼,順便打聽了小護士的資料,祖宗十八代不至於,但一些大概的薛梓檸都了解了。
她臨走之前把這些都寫在了便簽紙上,貼在安辛丑的床頭。
安辛丑吃了藥後就睡著了。
醒來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薛梓檸留給他的紙條。
剛巧小護士正在幫他換藥水,安辛丑晃了晃手裡的便簽紙問小護士:「有男朋友沒?」
小護士有些害羞,支支吾吾的還沒回答,安辛丑就笑著說:「有男朋友也不要緊,我安少這個人就是生冷不忌。」
小護士的臉被他撩得通紅,安辛丑哈哈大笑:「還挺害羞的嘛,我就喜歡你這種會臉紅的,來,給哥哥抱抱。」
小護士羞憤地跑出了病房,還以為遇到了變態。
薛梓檸回家補了會覺,剛睡醒就收到了小董已經被警察抓到的消息。
她去警局認人,小董也剛從醫院回來,他擰開瓶蓋的時候不小心在自己手上濺了幾滴。
薛梓檸看到小董就想起了那晚他猙獰的樣子,到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
認完人錄完口供,薛梓檸問警察像小董這樣的情況會被判幾年。
警察說,最輕的是三年,視傷者的傷情而定,嚴重的話最高是十年。
安辛丑傷的挺重的,整個背後都潰爛了,就算不是十年,七八年也跑不了。
走出警局,薛梓檸心情挺複雜的。
她覺得自己挺失敗的,最起碼她不具備一雙慧眼,把這樣一個人留在身邊那麼多年。
往前走了幾步,她忽然想起朴雋被打的事情,折回去問,但是卻發現朴雋沒有報案。
這就奇怪了,他那麼篤定是安辛丑找人把他打成這樣的,應該第一時間就會報案。
所以他沒報案的原因,薛梓檸腦洞大開,該不會這是他自導自演吧。
她無法求證到底是朴雋的苦肉計,還是安辛丑乾的。
朴雋不會說實話,安辛丑也不會承認。
忽然她覺得真的假的,好像也沒那麼重要。
好像她和朴雋還有安辛丑之間已經不是簡單的三角戀,更像是一場角逐,一場博弈。
朴雋一定要讓她離開那個花花公子。而安辛丑一定要娶到她,才能證明他在情場上所向披靡。
每個人都有他的目的,只有薛梓檸沒有目的。
當人生失去了目的之後,就會特別茫然。
她從警局出來準備去薛氏,薛母給她打電話,說家裡的廚師燉了湯,等會要送去醫院,讓薛梓檸跟她一起。
薛梓檸說她上午剛從醫院回來,打算先去公司,晚上再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