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副身軀,早就經過了『千錘百鍊』,什麼樣的傷沒受過?
他不在乎。
可是當他看到池嫣的眼淚時,他卻覺得自己的心口一抽一抽地疼,好像心都要碎了一樣。
他抬起手,溫熱的指腹溫柔的擦乾女人眼角的那一行淚。
「本來不疼的,你再哭,我可真要疼了。」
池嫣不說話,用力咬緊了唇,直到嘗到了那一陣咸澀的血腥味。
她忍下眼淚,將車子開的很快。
很快,便將車開回了玫瑰莊園。
秦森早已經得知一切。
此刻正在莊園廣場前候著。
看到那輛變形的車,他眉心也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秦森!」他聽見池嫣沙啞顫抖的聲音,「醫生來了沒有!」
「來了!」
池嫣迅速解下安全帶,繞道副駕駛的位置,用力拽了好幾下,都沒能將那扇變形的車門給拉開,秦森見狀,連忙過去幫忙。
夜晚光線昏暗,直到裴西宴從車上走下,池嫣這才看清楚身上染了很多的血。
她連忙過去攙扶著他。
男人將手搭在她的肩頭,只是虛靠著,並沒有把全部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
玫瑰莊園有一間布滿醫療器械的屋子,寬敞明亮,乾淨的一塵不染,只是帶著點刺鼻醫藥水的味道。
兩名醫生有條不紊地給裴西宴進行診治。
除了那些皮外傷,腹部還有一處內傷。
「不要告訴她。」他向身邊的醫生叮囑。
醫生點頭應下,出去跟池嫣說起裴西宴病情的時候,也不敢講一句重話。
「我現在可以進去見他了嗎?」
「可以的。」
池嫣心神不寧,步子有些踉蹌的往房間裡走去。
此時,裴西宴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緞面絲綢的睡衣,坐在床上,見池嫣進來,他淡然的看了過去。
池嫣僵硬地站在距離他兩步遠的地方,不敢太靠近,克制著自己想要抱抱他的衝動,生怕會弄傷他。
他朝她笑了下,「過來。」
於是,池嫣聽話地坐到他的床邊。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被嚇著了?」
這是一場蓄意謀殺。
裴西宴總覺得她就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從小被護在手心長大的,以前流血都會害怕,這樣的場面,她肯定沒見過,他是真怕嚇壞她。
可事實上,池嫣對於這樣的場景,並沒有覺得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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