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嫣才不相信他說的話。
他醉了，又在氣頭上，再加上蓄積了不知道多久的欲望需要發泄，這個時候，他還能理智，還能輕點？
「我不要，裴西宴，我不要！」池嫣很少那樣叫他的全名，「就當我求你了。」
見他還是沒有要收斂的意思，池嫣急了，一雙眼縈著水霧撲閃撲閃的，勾的人心癢：「你如果非要硬來的話，我……我就要喊人了。」
面對女人的慍怒，他也沒什麼反應，只是溫熱的指腹碾過她的紅唇，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乖，聽話一點，不要喊。」
「我……」
池嫣話音還未出口，男人的吻，便又密密麻麻地纏了上來。
池嫣心口縮了縮，從一開始的抗拒到任由他肆意，再到後來……她不受控制地迎了上去。
他太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個點了，這樣的變化，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然而，身子不受控制的變化讓她的心情更加的難受。
「這個時候，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
「為什麼不是？因為孩子？我說了……我會小心的。」他溫暖的大掌順著她柔軟的小腹緩緩下滑，「我只是想讓你快樂。」
跟在裴西宴身邊這麼久，她從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被他日夜滋潤，調教的千嬌百媚，她自然懂他話里的意思。
可她聲音仍是帶著些哭腔的說：「可是……我現在不想要。」
這話，實在是耳熟。
她很少在這方面拒絕他。
裴西宴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那日在玫瑰莊園廣場外的車上。
她因為楚辭的離世，鬱鬱寡歡，也說出了這樣拒絕他的話。
男人眼底染著火熱的欲色，可聲音卻是寒浸浸的，「因為宋聞璟死了，你心情不好，覺得跟我*都是有違倫理道德了？」
「我……」
池嫣想要解釋，可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你為什麼一定要逼我？」
逼？
男人情緒暗潮洶湧，頗有些自嘲的勾起了唇角。
他心煩，索性直入正題。
起初她還能說上一句完整的話，可後來，斷斷續續，變成了嗚咽。
*
夏日月光透過那扇未拉嚴實的窗簾撒入屋裡，照亮著那一室旖旎。
女人雪白的身體陷入被褥里，不知道幾次過後，她渾身軟綿綿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裴西宴赤著上身，站在床邊，低下視線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心臟處，漫過一陣如針刺一般的痛。
雖不見血，但一直細細密密的疼。
兩人不約而同的保持著靜默，誰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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