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庭琛一聽,覺得有意思。
「你想怎麼玩?」
「俄羅斯輪盤賭,我想,你應該聽過。」
裴西宴話音落地,在場的人,皆是聞聲色變!
就連池嫣都下意識的攥了一下他的衣袖。
可是那一刻,裴西宴卻不動聲色推開了她的手。
池嫣手上一下落空,那一瞬,她緊張的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裴西宴為什麼要玩得這麼大!
俄羅斯輪盤賭是世界上最殘忍的賭博遊戲之一,它賭的不是錢財物件那些東西,而是人命!
它的賭具是一把左輪手槍。
根據規則,在左輪手槍的六個彈槽中放入一顆子彈,任意旋轉轉輪之後,關上轉輪。
而參加者則要輪流把手槍對準自己的頭,扣動板機。
中槍的……當然是輸,怯場的也為輸。
總之,能堅持到最後的才是勝者。
這樣罪惡的遊戲,裴庭琛自然是一清二楚。
只是他沒想到裴西宴一上來玩就要玩這麼大的,不惜賭上自己的命,以至於一時之間,臉色僵了半分。
倒是裴西宴似是漫不經心又咄咄緊逼,反問了一句:「怎麼?不敢玩?」
不敢兩個字,分外的刺耳。
裴庭琛也深知裴西宴的性子,瘋狗一條,沒他不敢做的事。
他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裴庭琛輕呵一聲。
挑釁,誰不會?步步逼緊,誰不會?
「我知道你有膽,既然如此,你先開頭三槍,怎麼樣?第一槍,我允許你開在自己的左手,第二槍,我允許你開在右手,第三槍……你再瞄準你的頭。」
等等?
裴庭琛的意思是,他要定製新的遊戲規則?
按照原本的規則,一人一槍,直到有人怯場或者……將子彈擊中自己的腦袋,可是裴庭琛卻要求裴西宴先連開三槍……
他怎麼這麼不要臉?
不!
池嫣貼近裴西宴的身邊,壓低著聲音,因為有面具的遮掩,一切倒也算隱蔽,
「你不能玩這種荒唐又危險的遊戲。」儘管她努力克制,可聲音卻還是帶著顫意,「裴西宴,我求你,別玩……我已經聯繫上顧征了,等會你只需要讓顧征進來這個包廂就行,他會幫我帶走喬染,也不會對你跟你哥哥怎麼樣的……」
顧征?
裴西宴聞言,莫名的冷笑一聲。
她什麼時候,跟顧征扯上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了?
前有楚辭,宋聞璟。
如果再來一個顧征的話……
池嫣看著他遲疑,似乎也猜透了他的心思。
她下意識的想要解釋,「我之所以聯繫顧征,是因為信任他,信任……他的身份,我也相信他有能力解決這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