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宴!」池嫣沒想跟他吼的,可是因為心急,聲音克制不住,「不是你每一次不計後果的保護,我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我只是覺得就憑剛才那樣的局面,還沒到你賭上自己的命的程度,我們沒到絕路,你為什麼要將自己往絕路逼呢?「
裴庭琛固然瘋狂,不過比起裴西宴到底還是遜色那麼一籌。
如果真的跟他硬槓下去,也不見裴庭琛會有勝算。
畢竟這是華國,是京州,是盛宴……
池嫣覺得當時他們一定還可以想出別的辦法。
「沒到絕路?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希望就是顧征啊?你是不是覺得他那會如果能進入那個包廂,就能將你於水深火熱解救?」
他怎麼又提到這一茬上了?
而且他的語氣……陰陽怪氣。
「我知道你對我私下聯繫顧征不滿,可是在那樣的場合,我覺得我那樣做……無可厚非。」
他冷笑一聲。
他沒告訴池嫣,剛才就算他真的死在那,也不會允許顧征進入這個包廂,將她帶走。
「裴庭琛睚眥必報,今天顧征若是讓他掃了興,難免他往後不會將矛頭瞄準到他的身上,或許有朝一日,他就成了下一個楚辭,下一個宋聞璟。」
裴西宴話音一落,池嫣身子猛地怔了下。
她目光沒有聚焦,不知道落在哪。
看著池嫣一臉茫然不安的樣子,裴西宴心口湧上的煩悶,那就更加的猖狂了。
可他再次開口時,聲音仍是不起丁點的波瀾:「對了,還忘記告訴你一件事。」
池嫣小心翼翼的問他:「什麼事?」
「那把手槍里沒有子彈。」
「什……什麼?」
池嫣難掩驚愕。
她分明看見他親自給那把槍上膛了!
面對池嫣疑惑的眼神,裴西宴卻沒有再細說。
如她所想,這是華國,是京州,是盛宴,他自然有辦法,在那把槍上做手腳。
還有一件事,他沒告訴她。
那就是曾經他的確無畏無懼,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特別的念想,可是如今……他不捨得就那麼輕易的離開這個……她好不容易才回來的人世。
看著裴西宴淡然自若的模樣,池嫣卻始終回想起他將槍口瞄準他自己的畫面,仍是一陣心有餘悸。
她還想說點什麼,可裴西宴卻直接將她攔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池嫣掙扎著,下意識的拿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隔開兩人的距離。
「你不能這樣……」池嫣當然不是抗拒與他的身體交融,只是現在他的臉色不大好,應該還是在氣頭上,她怕他克制不住力道……
「我還懷著孕。」
她上次去醫院做流產手術,手術還未開始,身下卻莫名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