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謝謝你,阿宴哥哥。」
池嫣記起自己上次去靜安寺替他求佛的時候,她來來回回走完那上萬層的階梯都已經累成狗了,她無法想像裴西宴竟是一路跪拜上去。
更不敢想像,曾經那樣一個從不信神佛的男人,會有如此堅定而虔誠的信念。
池嫣壓抑住心臟那陣瘋狂的亂跳。
面上依舊淺笑盈盈的,「我幫你。」
一直將自己泡在這浴缸里也不是辦法,他很確定自己現在不方便從浴缸里起身,他總不可能讓別的男人或者女人來幫他。
所以……他將手搭在了池嫣的手臂上,稍微借了點力。
也不敢太大力,畢竟她這身子骨在他面前跟嬌軟的花骨朵似的。
而且她還懷著孕,萬一承受不住他身體的重量,在這浴室磕著摔著,是他無法原諒自己的事。
裴西宴從浴缸直起身的那一刻,池嫣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下,
本是想看看他膝蓋的傷,結果無意間又看到了他的某處……
池嫣耳根一下發熱。
她有些窘迫的扯過浴巾,手上有幾分不大利索的替他系好。
而後她攙著他回到臥房,讓他在床上坐著。
她在他身邊半彎下腰身,終於有機會好好檢查他的膝蓋了。
只見他的膝蓋暗紅髮紫,密密麻麻的連成一片淤青,有些地方磨破了皮,隱約可見骨……
那般觸目驚心,讓池嫣倒吸一口涼氣。
她咬緊唇,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很快找來了醫藥箱,替他消毒塗藥水。
刺痛的感覺蔓延過他的肌膚,讓他覺得一切慢慢的,在變得真實。
池嫣的眼眶卻越來越紅。
看著她心疼不已的模樣,裴西宴不以為意的淡笑了一聲,「挺好的。」
「你說什麼?」
「我沒事,腿還能用。」
「可你現在走路都困難。」
他笑了,那一瞬,池嫣眼前宛如生出一種被顛倒眾生的驚艷。
「但我能做。」他刻意地咬重了某一個字。
不僅能做。
而且能用力的,發狠的……做。
池嫣太懂他了,所以一念之間就明白他話里的別有深意。
她眼神有些閃躲。
可那一刻,裴西宴卻想將她捕捉。
他抬手,輕輕地掐住她的下頜,讓她不得已與他對視。
兩人之間距離太近,呼吸掠過的感覺太過清晰,撩動一絲熱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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