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昨晚也操勞了一夜嗎?」池嫣脫口而出。
說完,還沒等池淮州反應過來,她自己倒是先臉紅了。
池嫣啊池嫣,你今早怎麼這麼不正經?
她垂下視線盯著自己的腳尖,暗暗腹誹。
不過池淮州可能真的是在某方面的經驗不太足,這樣別有意味的暗示,他倒沒有聽出來。
「昨晚失眠了一夜。」
池嫣愣了愣,「為什麼啊?」
池淮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副『你少明知故問』的沒耐性。
池嫣小心翼翼的問:「是因為……我嗎?」
池淮州懶得搭理她。
池嫣站在原地等了好久,預料中的指責並沒有到來。
她掩住了心底的訝異,湊到他的身邊,試探性的問道:「哥哥,你現在什麼意思啊?我不想猜來猜去,所以你可以直來直往些嗎?」
池嫣覺得有必要好好談一下了。
「首先是關於阿宴哥哥的事,你以後能不能別再對他動手了,我知道你看不起他 ,你……」
「我沒有看不起他。」
這下池嫣的震驚,是怎麼都遮掩不住了。
因為她知道裴西宴的名聲向來不大好,在眾人眼裡,他是惡,是黑暗。
可池淮州的立場絕對不允許他與這樣的人站在一邊。
他看不起這樣的人。
她一直都是這麼以為的。
可是池嫣剛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他說……他沒有看不起他。
池嫣勉強平復了情緒,那雙明亮的眼很認真的盯著池淮州,一字一句地問:「為什麼?」
這事真要追究前因後果,說來其實也挺簡單的。
「因為他的父親。」
「裴懷瑾?」
池淮州『嗯』了聲。
對於裴懷瑾,池淮州其實是有所耳聞的。
當然,這樣的有所耳聞並不是因為二十餘年前的九一五事故,而是裴懷瑾當年身為京州刑偵大隊隊長,對這個社會,對京州,做出了多少犧牲和貢獻。
池淮州和裴懷瑾不是一個的人。
但那些存於他們血液里的責任感,使命感,是不分時間,不分年代的。
池淮州很確定,自己和裴懷瑾是同一類人。
他……相信裴懷瑾。
「哥哥,你知道九一五事故背後的另有隱情嗎?」
池淮州聽池嫣這麼一問,驟然之間,又想到了那部由池嫣執導的電影。
電影上映的時候,他曾經包場,跟隊友一起去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