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保胎,是要住多久?」
「一個星期吧,但……」醫生想起那會池嫣紅著眼,哀求她的模樣,又與裴西宴說道:「但病人心理可能有些問題,她太過緊張害怕了,她的意思是,她覺得自己現在身體狀況很糟糕,她想在醫院住一個月,以防萬一。」
在醫院……住一個月?
她那麼厭惡醫藥水的味道,討厭病房裡的死氣沉沉,可她卻在醫生評估只需要住院一星期後 ,提出要在醫院住一個月的要求?
裴西宴很快就明白了什麼。
她想挽留他的手段,太單純,太笨拙,也讓人無奈,心疼。
裴西宴站在病房門口,壓低著聲音與醫生聊了大概十分鐘,這才折回病房。
「你爸媽跟哥哥呢?」
「我沒告訴他們。」她說,「我讓司機送我過來的,今早我只是覺得小腹有些痛,我一開始沒怎麼在意,以為只是自己早上吃了些生冷的東西,到了醫院後,才發現下邊有流血的跡象。」
其實也不是大出血。
池嫣承認自己卑劣,向他,也向醫生撒謊了。
「吃了些生冷的東西?」裴西宴嚴肅地盯著她,像是審判一般,「故意吃錯的?」
「不是,就是有些饞那口了。」
「池嫣。」風平浪靜的 克制之下,是翻滾的駭浪,「不要試圖去賭什麼。」
池嫣沒說話。
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卻忽而彎下腰身,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度很大,池嫣被抓的吃疼,卻沒有掙扎。
「答應我,不要以傷害自己或孩子的方式,來跟我賭什麼!」
「我賭不贏是嗎?」
他自嘲的笑了聲,眼眶驀然猩紅,「是我輸不起。」
池嫣心臟一陣抽痛,一雙眼也很空洞,她頹喪的垂下眸,聲音很輕,像是自言自語的低喃:「行,我知道了。」
她的第一個計劃還是失敗了。
如他所想,她的確是想拿自己和孩子來與他賭一把,本來準備下手更狠一點的,但只是一眨眼的瞬間,池嫣又膽小了,與此同時,她也在想,她不能發瘋,不能做這麼犯蠢的事。
所以,她只……淺淺的試了一下。
裴西宴緩緩鬆開緊拽住她的手,只見一道紅印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格外的顯眼,他後知後覺這才意識到,自己將她的手給抓疼了。
「抱歉。」
池嫣早就不覺疼痛,她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她神色有些木訥的坐在病床上,偏過頭,望向窗外的風景。
裴西宴還想說點什麼,可她分明就是什麼都聽不進去的樣子。
無奈之下,他只好先去到外頭的吸菸區,抽了 一根煙,逼迫自己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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