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州話音剛落下,他就聽見簡安寧的請求,「能不能請你……」
她話只說了一半。
可她什麼意思,池淮州心知肚明。
「請我不要再追究這事?」池淮州諷刺的挑了下唇角,「簡安寧,憑什麼?憑你嗎?」
簡安寧的心尖一陣刺痛。
他這輕飄飄的話,不及他們當年分手亦或者是後來相見時,她所說的萬分之一狠。
可是,她卻承不住這樣的力道。
她的身子如一攤軟爛的泥,順著一面牆,緩緩地往地上蹲去。
她只是擔心,如果池淮州追究下去,簡一鳴必定沒有好果子吃。
到時,簡一鳴一定會試著再拉她出來,逼著她……攪亂池淮州的生活。
可是,池嫣說的也沒錯。
他不是那個做錯事的人,他不是那個需要大度原諒求和,忍氣吞聲接受懲罰的人。
簡安寧的內心在那一瞬,陷入了極度的掙扎。
可她終究還是說出了那樣的話。
「我會去跟簡一鳴說,我會……爭取讓你復職。你能不能不要追究了?」
她覺得,比起簡一鳴逼著她再次去攪亂他的生活,這個時候,如果池淮州適可而止,才是值得的。
她知道,她這樣做很自私,自負。
自私是因為不想自己捲入他們的爭鬥,自負……則是以為自己有那個本事,能讓他聽自己的話,能讓他復職。
果不其然,她聽到池淮州反唇相譏。
「為什麼不要再追究?「
簡安寧無法說出實情。
她咬咬牙,心一橫,說道:「因為,因為我哥說的也不算錯,池淮州,你敢摸著你自己的良心說,沒有……沒有野戰這一回事嗎?」
池淮州愣了片刻,隨即笑了聲。
果真,前邊那個囁囁喏喏,遮遮掩掩的女人不是簡安寧。
這……才是她真的模樣。
他目光望向前方那片川流不息的車海,思緒宛若也跟著回到了多年前。
簡安寧聽著那邊的沉默,心裡一下被絞的很緊。
「有沒有這一回事不是我追究的重點。」池淮州指尖搭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重點是,他不該在公眾場合將男女之間曾經本是你情我願的私事,大肆渲染。」
簡安寧聽著男人沉穩的腔調,一下敗下陣來。
不管經歷什麼,他身上總有一種巋然不動的氣勢。
簡安寧曾經把這歸為一種……安全感。
比起她這種表面清清冷冷,實際上情緒十分不穩定,身體裡就像是埋了一顆不定時炸彈的人來說,他讓人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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