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小心劃破了一點,沒關係。」
「確定是不小心嗎?」
他垂下眼掙扎,無法隱瞞:「剛不知道為什麼,那陣癮有些上來了,可是嫣嫣,相信我,自從那一次後,我再也沒有碰過這東西,我也沒有……傷害自己。「
他迫不及待的想跟她解釋。
可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他竟然想在她的面前,跟她證明自己是一個乾淨的,懂得愛惜自己的人。
池嫣心疼極了。
她唇瓣幾番翕動,卻發不出丁點的聲音。
她傾身過去,吻了吻他的臉頰。
沉默許久,心裡有好多話想說,可開口時最終也只有四個字,「我相信你。」
裴西宴強撐著幾乎虛脫的身體站起身,從浴缸里走出來,他將半跪在浴缸邊的女人扶了起來。
池嫣的傷口處很痛很痛,可她仍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衣服都濕了些,趕緊回房間去換一身。」
池嫣點了點頭。
裴西宴便扶著她回房。
池嫣一邊換衣服,一邊盯著他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面容,忍不住擔心。
裴西宴自嘲的笑了聲,「不服老也不行了,都三十歲了,不能與之前十幾二十歲比。「
再說,老往死路尋,哪怕這血肉之軀如同銅牆鐵壁的堅硬,也扛不起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折騰。
池嫣眼底黯淡無光,情緒低落到了極致。
裴西宴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很晚了。
他覺得她是睡不著才過來找自己,沒想到會讓她看見這一幕。
他愧疚不安。
同時也覺得自己以這樣一個狀態留在池家,是一個隱患。
他想跟池嫣說離開池家的事,可話到嘴邊卻咽下了。
他知道池嫣會難過,會不舍。
他還想讓她多開心幾天。
*
池嫣在裴西宴的房間裡睡著了。
天邊微亮的時候,裴西宴接到了一個電話。
居然是裴庭琛打來的。
「你回京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