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為止。」
輕飄飄的四個字,實際上就是打算半途而廢的意思。
「池淮州,你慫不慫啊?」簡安寧也是真的惱了,「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跟純情小處男似的, 你到底行不行啊?「
可惜這激不了池淮州半分。
簡安寧猜測,以池淮州的性格,三觀,他不是那種會隨便一夜情的男人。
他不止生活上有潔癖,對感情也有潔癖。
上次無意間聽到他跟他母親的談話,他好像開始在相親了,這樣的話,如果他胡作非為,那就太對不起未來的池太太了。
他想要一個乾淨的女人,所以,他自己也會潔身自好。
那一聲心血來潮的『試試』,他帶著不甘,帶著掙扎,想為這十年,討一個說法。
簡安寧在此之前,甚至已經想到了,她可能會在床上面臨一場怎樣的羞辱。
可終究,他還是沒有跨過那一道坎吧?
就在簡安寧失神的那一瞬間,池淮州已經穿好了衣服。
他仍舊是穿得那身被雨淋濕透了的衣服。
他沒有片刻回頭,抓起車鑰匙,就往門外沖。
簡安寧赤身裸體的沖了出去。
「池淮州!」
他還是不轉身,不回頭,可卻開口了。
「從今往後,你愛去哪去哪,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再來煩我,惹我,我也不會再犯賤一次,還有,今晚不是想對你死纏爛打,也不是想要報復和玩弄,總之簡安寧,如你所願,一切……到此為止。」
一切。
到此為止。
簡安寧聽見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
那一扇門,隔絕著屋裡屋外,卻像是隔成了兩個世界。
*
池家。
池淮州回家的動靜驚動了所有人。
看他這神色就知道今晚一定發生了很多的不愉快。
池嫣躺在床上,唉聲嘆氣道:「該怎麼辦才好?」
裴西宴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