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本以為他是想撇清楚與裴氏財團的關係,到時候東窗事發後好全身而退,卻沒想到,裴西宴也只是想坦坦蕩蕩的告訴他,「我在裴氏財團待了十餘年,是我的責任我一分都不會賴,不是我的,我不認,總之到時候這筆事情你他媽別算老子頭上,老子還想少坐幾年牢。「
「……」
沒錯,他是替裴氏財團攬了不少髒手的活,過去十餘年幾乎以一己之力承包了裴氏財團的那些黑料,等到終審的那一天,那是他套在他身上的枷鎖,推卸不了的責任。
他還是那句話,是他的責任,他一分都不會賴,不屬於他的責任,他更是一分都不會擔。
儘管對方已經清清楚楚的從他的言辭里,聽出了他要與裴氏財團徹底劃清界限的決心,但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忍不住重複申明。
「如果裴氏財團真的聯合荊祈要在京州做些什麼……」
「我不會允許。」
「……」
隨著他的承諾,顧征秉著的那一口氣,終於放緩了些。
他自然也怕裴西宴會轉變立場,站在他們那些人一邊。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那也是無法承擔的後果。
*
裴西宴掛斷電話,站在餐廳島台旁,站了好一陣後,才端著那杯水,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他將那杯水放到池嫣的跟前,池嫣接過之後,喝了一口,裴西宴看的出來,她眼神里分明藏了事,卻還在故作坦然。
小景的滿月禮儀式完成之後,裴西宴便打算離開。
池嫣抱住他,有些不捨得問道:「去哪?」
「裴氏財團。」
池嫣看他的眼神,明顯愣怔了下。
他回京州也有一段時間了,但事實上,他卻沒有回過裴氏財團,畢竟現在的裴氏財團,是裴庭琛的天下。
看著池嫣擔憂的眼神,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無奈又有些自嘲的笑了一聲。
他抬手揉了揉女人的腦袋,親昵的在額頭上吻了下,「 沒事,我有分寸。」
*
裴西宴從池家離開,到達裴氏財團的時候,正是傍晚六點。
下班的高峰期,人流較多。
裴西宴避開了人群,他一路將車開到地下停車場,下了車後,走到電梯口,按上了直接通往裴氏財團總部辦的專用電梯。
裴庭琛知道他會來,早就在那候著他了。
見到裴西宴,裴庭琛那眼神像是要釘在他身上一樣,他想仔細的看看他的落魄狼狽,想見他要死不活的樣子,卻發現讓他大失所望了。
「你失聯也有一段時間了,看來你這段日子過的挺好,不見缺胳膊少腿,身上甚至連一道疤都沒有吧?」
裴庭琛絲毫不掩自己厭惡的情緒。
他坐在那張辦公桌上,身子往後一仰,身邊的幾個秘書立馬給他按胳膊按腿的,他看上去,倒是一副如同皇帝般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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