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操作需要跳傘人員具備極高的專業素養和身體素質以及強大的心理能力,但對於荊祈來說,這樣的事倒也是見怪不怪了。
眼見著直升機燃油被一點一點的耗盡,而那些對他們圍追堵截的飛機,卻絲毫不曾放緩逼近的腳步。
為首的那架戰機格外的兇猛,幾次與他們擦肩而過,不過幾百英尺的距離。
「我是華國空軍,正在執行任務,我對該空域享有主權,請你在華國領空,遵守華國法律法規相關規定,按照我方要求實行降落,否則我將予以攔截,後果自負!」
池淮州擲地有聲的聲音通過無線電波傳到了他們耳中。
荊祈一張臉上,情緒難辨。
手下此時也無法判斷荊祈的心思,看著燃油耗盡,就好像看著自己的生命進度條在一點一點的消失,馬上就要亮起紅燈。
荊祈眼角餘光再次瞥過裴西宴。
他是這場爭端中的主角,可是他卻又像是厭煩了這些因他而起的爭端。
他這會全然沒想這場爭端中的事,腦子裡滿滿的畫面,都是有關池嫣與孩子。
生死存亡的這一刻,他可以放下權利,財富,唯獨不能放下他的一生摯愛。
在那悄無聲息的瞬間,直升機盤旋著往高空升去,最終升到距離地面大概五千米的距離。
荊祈最終還是決定通過降落傘迫降。
「你的座椅上,連接著跳傘的裝備,會跳傘嗎?」
荊祈話雖這麼問,事實上,他對裴西宴也算知根知底了。
那個十四歲才從瘋人院跑出來的少年,在往後十六七年的時光里,他先是靠著在京州最大的地下拳擊場打拳,拿取巨額獎金,積累財富,為自己奠定資本。
與此同時,過硬的身體素質和強大的心理讓他如同戰神一般,成為一道無法攻克的城牆壁壘。
再後來,十八歲那年,他被歐洲裴氏財團帶回總部,開始學習商業金融。
二十三歲那年他重回華國,從無到有,在華國建立了一個屬於他的帝國。
他有著狠厲果敢的手段,有著比鐵石還硬的心腸,他踩著刀刃,沿著血路,一路往前走,他孤軍奮戰,所以身上總是要具備比常人高出百倍千倍的素質。
他硬生生的將自己逼成一個全能的人。
比如他會開賽車,也會開遊艇,手上甚至還有飛行執照。
又比如,他特別愛好極限運動。
年少時意氣風發,山地越野,空中攀岩,高空跳傘,海中潛泳,總之海陸空能玩的都被他玩了一個遍。
所以跳傘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
就在荊祈失神的那一瞬,裴西宴的眼神,終於緩慢的,落到了荊祈的身上。
那樣的眼神,並不複雜。
除了憎惡,並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