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個時候,蔣女士像是料事如神一般,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將他的心情攪得更為複雜。
「淮州,剛把笙兒送回去了吧?」
池淮州語氣冷冽,想起蔣女士在背後的策劃也忍不住搖頭:「您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直說的?您若一開始就跟 我說今晚要去接的那個朋友是顧小姐的話,我也不見得不會去接的。」
「你就嘴上說的好聽,我還不了解你的性子啊,如果我拜託你照顧笙兒,你肯定會照顧好笙兒,但你可能不會親自去照顧,指不定喊你的朋友搭把手又或者在南城給她請個嚮導。」
池淮州身子僵了一陣,隨即心煩意亂的點了一根煙。
蔣女士很快聽出動靜,有些驚訝的問:「你現在在抽菸?」
「……」
「你之前不是不抽的嗎?怎麼,你不開心啊?難道是……你在生笙兒的氣?」意識到這,蔣女士劈頭蓋臉的將池淮州給罵了一頓,「不是吧,笙兒那麼好的女孩子,你都不懂得珍惜?你是塊木頭嗎?」
蔣女士那護犢子的模樣,好像顧笙兒才是她親生的那個。
池淮州抬手重重地摁了下太陽穴,不想聽那念叨,「行了,您別說了。」
「那你給我說一下,你跟笙兒進展怎麼樣了?」
畢竟她跟顧笙兒的母親可是費盡心機的給他們策劃了這一場浪漫的約會,她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成果了。
池淮州想起顧笙兒之前說過的話,眼神有些深。
「只是朋友的關係而已。」
「喲。」蔣女士欣慰的笑了笑,「有進步啊,之前還說對笙兒不熟悉,現在就成朋友了?慢慢來也行,不過笙兒也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你可講究一點,別像你在部隊一樣糙,我想你應該也沒什么女性朋友,追女孩的事,你多問問你妹妹,興許她可以給你出主意。」
蔣女士不經意間的地將話題扯到了池嫣身上。
一想起池嫣近來的遭遇,她的心情一下又跌落到谷底。
此時,還是裴西宴入獄的第一年。
池嫣帶著孩子正孤苦的等候。
那時的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場沒有盡頭但又會永遠堅持下去的等待。
儘管池嫣的生活每一天都看似積極正常的在運轉,但蔣女士明白自己女兒心裡這會到底有多難熬。
「馬上就要過年了,嫣嫣也在盼著你回來,一家人團聚。」
「我知道了。」
「要是你能再帶個媳婦回來就更好了。」
「……」
*
而同一時刻,寧安公館。
簡安寧從南湖廣場出來後,就被接到這來了。
這是南城非常有名的私人頂級會所,位於南城腹地,內景裝修是大氣的華國風,仿金鑾殿的設計。
踏入大門,隨處可見的紫檀木屏風和擺件,彰顯著雍容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