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執意跟他在一起,到最後你能得到什麼?他又能得到什麼?」
他沒將話明說,但就是這欲言又止的樣子,卻給了簡安寧無盡的想像。
只是所有的想像,都拼湊不出一幀完美的畫面。
簡安寧用力地閉上眼,難掩心中的絕望。
可這一刻,她拿出了魚死網破的決心。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一個女人而已,怎麼就值得你將心思花在我身上?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你得不到呢?我知道你可以輕易的毀了我,若說我想毀了你,好像是個笑話吧。」
他身居高位已久,他在zheng商兩界都可以翻雲覆雨。
他行事小心翼翼,多年來,從沒落什麼把柄在外人的手上。
簡安寧跟他『打交道』這麼多年,壓根是一星半點都碰不到他的把柄和污點。
「但是霍先生,你別忘了,我就是你身上最明顯的一個污點,也是旁人最好抓的一個把柄,如果我把自己『獻祭』,你說會有多少人拿著我這個污點,來毀您的清白呢?」
聽著女人有模有樣的威脅,他不怒反笑。
「你若是敢的話,可以試試。」
「我有什麼不敢的?」
儘管這麼多年她一直被威脅,被拿捏,可是也不代表她永遠會被他們威脅,被他們拿捏。
簡安寧聽見電話那頭不留痕跡的嘆了口氣。
「你啊,這麼多年碰了多少壁,受了多少傷?可怎麼卻一直學不乖呢。」
又是那樣極其令她討厭的口吻。
簡安寧猛地將手機掛斷,用力地砸在了牆壁上。
她坐在床上,蒼白著臉,卻渾身大汗淋漓。
*
而另一邊,池淮州從她的公寓離開之後,當晚並沒有按照蔣女士的意思,直接去顧笙兒的醫院看望。
而是在第二天早上,託了自己在醫院的一個朋友,幫他弄清楚了情況。
顧笙兒的確是在去買蛋糕材料的路上發生了車禍。
她追尾了一輛的士。
情況倒是沒有蔣女士說的那麼嚴重,只是有輕微的腦震盪,在醫院觀察一天,便可以出院了。
「怎麼了,池哥,這是你什麼人啊?好漂亮溫柔的一小姑娘,那一雙眼睛清澈明亮的像是會說話一樣了,太乖了。」
池淮州皺了下眉頭,「你別瞎打人家的主意。」
「你女朋友?」
「不是。」
「那這是你什麼人?我記得你在南城身邊壓根就沒有過女的啊,這怎麼突然冒出來個讓你關心的小妹妹。」
「是我媽朋友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