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度過了一個漫長,空虛的夜。
後來,不管簡安寧怎麼說,池淮州都不怎麼搭腔。
簡安寧想了想,而後認真的問了一句:「你一直不說話,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池淮州閉了閉眼,喉結重重地滾動,才將心中那陣火焰斂下去一星半點。
他起身走到窗台邊,拿出一根煙,點上。
深冬凜冽的寒風呼嘯著掠過,他打開車窗,讓風灌進臥室,消散那些曖昧的味道,也試圖讓自己清醒點,制止自己再去想那些香艷的畫面。
一兩分鐘的時間,都隨著他的沉默,在這一刻,變得更漫長起來。
「爽了,是嗎?」
終於,簡安寧等到他的出聲。
嗓音清冷沉鬱,一點都不像才從那種男歡女愛的事情里走出來的。
他突然冒出來那麼一句話,讓簡安寧的心都酥掉了一大半。
她毫不避諱自己此刻的心情,一副慵懶的軟綿綿的腔調,「還行,不過這隔著電話,哪裡比得上真槍實彈啊。」
男人抽了兩口,便碾了手中的煙,「下次。」
「你說什麼?」
他有些不冷不熱,徐徐開口:「下次讓你感受一下……真槍實彈。」
最後四個字落下,讓簡安寧原本醉醺醺的眼,突然之間睜開了。
他認真的?
可過去好多好多次,兩人都走到了失控的邊緣,他總是清醒的將自己一把拉回來了。
簡安寧不敢期待下次。
不想滿懷期待,卻又狠狠落空。
總之,那一個荒唐的晚上,給簡安寧留下了最好的回憶,也成為了簡安寧所有度過的新年中,最愉快的一個。
雖然沉迷,墮落,糾纏。
明知道不該這樣,可她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有時候她也會自暴自棄的想,就這樣吧。
一直這樣下去也好啊。
*
翌日,簡安寧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
宿醉吼,頭疼欲裂,像是有無數隻螻蟻在啃噬著她的腦子一樣。
她雙手艱難的撐著,坐直了身子。
目光在屋子裡掃了一圈。
只見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一縷光線都透不進來,到處顯著冷冷清清的感覺。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有關昨晚火熱放蕩的畫面,卻無比清晰的滲入她的腦海 。
她深吸一口氣,無奈地扯了下唇角。
新年的第一天,俗語說,新年新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