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池淮州在隊裡可是出了名的冷麵,平日隊裡的兄弟一看他板著一張臉,都不敢吱聲了。
可這會大家見池淮州沒有搭理他們的話題,只是在那自顧自的吃著飯,還以為池淮州對這樣的話題,是縱容的。
也不知道突然從哪冒出來一個男聲,字裡行間都帶著戲謔打趣:「說是穿黑色比基尼?那姐姐身材好不好?是不是能一手掌控的類型 啊?」
空軍飛行救援隊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男人。
平時一群大老爺們閒下來沒事的時候,有些愛鬧的偶爾也會說兩個葷段子。
就在有人還想說點什麼,卻見池淮州不輕不重地的將筷子放在了桌子上。
霎時,眾人身子立馬坐直了,像是一根弦一樣,蓄勢待發的繃緊著。
「你們是每天閒的沒事做了?要不今晚上加練五十公里徒步越野?」
池淮州話音落地,眾人都不吱聲了。
這周圍的氛圍簡直比那冰山凝結還要冷。
「有飯吃都塞不下你們的嘴?背後對一個女人嚼舌根?有女人的回家找自己的女人,沒女人的,你他媽自己拿手解決,少在這滿腦子黃色廢料。」
男人漆黑的瞳仁壓著戾色,他端起手裡的餐盤,直接丟到一旁回收餐盤的地方,而後大步走出了食堂。
留著一眾人在原地,背後一不小心滲了一層冷汗。
大家這才意識到今天是嘴賤嘴快了,一回想起來,不禁有種心有餘悸的後怕。
*
池淮州吃過晚飯後,回到了宿舍。
陸昶很快跑過來道歉,「抱歉,池哥,我今兒個一時嘴賤,說了些不好聽的,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我知錯。」
「行了,滾。」池淮州沒搭理陸昶。
那會在食堂,他們是一時嘴快,說了些不合場合,不分身份說的,那他當時腦子裡呢?
就是完完全全的問心無愧,剛正不阿嗎?
也不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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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有條不紊的過著。
很快,一個月的時間一眨眼而過。
池淮州跟顧笙兒當時那所謂的『三月為期』的試一試,很快,就走過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然而,這一個月里,因為池淮州工作性質的緣故,他跟顧笙兒總共也就見了一次面。
平日裡,兩人也會電話簡訊,偶爾閒聊。
顧笙兒會發信息過來,時不時的分享一下她覺得生活里有趣的日常,也會關心他的生活順不順利,好不好。
池淮州沒有甜言蜜語,但也是事事有回應。
這是他對顧笙兒的尊重。
但他一直覺得,他們之間現在所走的每一步,就是比普通朋友更深一層的關係,這些東西無論怎麼說,都無關情愛。
顧笙兒自然而然也會察覺到池淮州紳士的距離感。
她並沒有很介意這些。
她只是按照自己的軌跡,一步步的往前走,不管結果怎麼樣,努力過就不後悔。
某個周五的傍晚,顧笙兒坐在陽台邊,拍了一張照片給池淮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