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協商之後,他直接給車主和物業轉了帳。
是筆不小的數額,但好在一切順利又迅速的解決了。
池淮州這才回到簡安寧的車邊。
他再次抬手,拉開了副駕的車門。
兩個小時過去了,這個時候,簡安寧的思緒其實已經清醒了過來。
她看著自己留下的爛攤子,眼神里是肉眼可見的對自己的痛恨。
她還是沒有跨出那一步。
那些她以為自己跨過去的坎,實際上,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出來,狠狠地絆她一個跟頭。
簡安寧看著打開的車門,微微抬頭,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很久很久,兩人都沒說話,只是眼神無聲無息的交流著。
終於,簡安寧撐著渾身發軟的身子,從車裡走了下來。
「等會有人拖車去修理,你現在要去哪?打車回去。」
簡安寧眼睫輕輕地顫了下,她一出聲時,聲音帶著幾分止不住的嘶啞:「謝謝你。」
池淮州理所當然的接受了她的道歉。
等到拖車公司將他們兩個的車從地下車庫拖出去,這所有的一切,才看似走向了結束。
「你今天一共支付了多少費用?我還給你。」
「等車子修理好後再說。」
兩人站在梧桐街道的路邊站牌下,等著計程車經過。
「除了那聲謝謝,還得跟你說一聲對不起。」簡安寧目光落向街道來來往往的車流,也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會她開車經過這裡,看見池淮州和顧笙兒並肩走在梧桐樹下的人行道上。
他們牽手,擁抱,接吻。
兩人只要站在一起,身影看上去便是那麼的般配。
簡安寧輕輕的笑了一聲,「上次你說你們要試一試,如果覺得合適的話,就會走正常的流程,現在,你們到哪一步了?」
所謂的正常流程,不過是談愛,結婚,生子。
她的語氣聽上去就像是很普通的詢問。
沒有好奇八卦,也沒有諷刺嘲弄,更不是覬覦嫉妒。
池淮州壓著一股情緒沒搭話,只是從身上穿著的軍綠色夾克外套里拿出一顆薄荷糖丟到了嘴裡。
簡安寧眼裡掠過一抹細微的疑惑。
印象里,池淮州不吃糖。
但近來不知為何,以前不抽菸的男人近來一股菸癮總是會莫名冒了上來,他下意識的壓著那股癮,想點菸的時候就會往嘴裡丟一顆薄荷糖。
「池淮州。」簡安寧見他不搭理自己,垂放在身側的手隱隱的攥了一把,她指尖掐著自己的掌心,故作平靜的問:「我只是問問而已,我現在對你沒有別的意思。」
聞言,池淮州微微側首,低下視線看向身邊的人,也還認真的在回了一句:「在談。」
「……」
在談?
談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