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知道,她接住的可能不止是一塊蛋糕。
簡安寧終究還是沒有從他手裡拿過那塊蛋糕,她頂著那群人落在她身上的各種各樣,如寒冰利刃一般的 目光,低著頭,一聲不吭的走了。
……
思緒漸漸的被拉了回來。
池淮州原本放空的眼神,也慢慢的,重新有了聚焦。
他盯著站在自己跟前的簡一鳴。
此時的男人飛揚跋扈,一臉的得意。
「池淮州,別再自討苦吃了。」他又故意說著那樣刺激的話。
只是簡一鳴發現不管自己再怎麼刺激他,男人的眼神冷靜又堅毅,仿佛地動山搖都撼動不了什麼。
簡一鳴忍不住仔細的想了想。
他跟池淮州其實已經認識很多年了。
池淮州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也很清楚。
這樣的男人,你要真說他會被一個女人困住,是不可能的。
池淮州在特種部隊服役的那六年,每天都要進行魔鬼一般的訓練。
初入基地訓練的時候,他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行不行?』『你要放棄嗎?』
然而,池淮州的耐性是出了名的。
他不斷挑戰意志力的極限,與困難抗衡到底。
在他的字典里,好像從來就沒有放棄二字可言。
後來,每一次比賽,所有科全連他都是第一名 。
所有人,都將他當成了一個標準,去弄,去練。
所以,這樣一個永不言棄的男人,他從來都沒有被困住的可能。
即便在與簡安寧的這段關係中反反覆覆,他也一直在努力的將她拉上岸。
他一直沒有成功,並不是他不行。
只是,這一次的任務,比他以往哪一次執行的任務都要更艱難罷了。
不過,現在簡一鳴分不清楚的是,池淮州沒有放棄簡安寧,到底是因為他還一直喜歡她,還是……因為他心中那個對任何事都堅定不放棄的執念。
池淮州這一次來找簡一鳴,沒有與他大打出手,也沒有與他狠言相向。
他甚至從頭到尾就只與他說了那麼幾句話,便轉身離開。
簡一鳴下意識地喊住了池淮州,「你站住。」
他沒有停下步子,也沒有回頭。
簡一鳴自己其實心裡也清楚,這麼多年來,他背地裡那般拿捏簡安寧多半是借了池淮州的關係。
他用池淮州的安穩和前途當做威脅簡安寧的籌碼。
簡安寧的確一次又一次的因為這些東西而任由他掌控,操縱。
可如今,池淮州他自己都不在乎這些東西,他又怎麼拿此來威脅簡安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