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克制著,隱忍著,把那些所受的創傷雲淡風輕的積壓在了自己的心頭 越堆越高。
經歷過戰爭都沒死的人,然而,這一次那高高積壓東西卻毫無徵兆的在一瞬間坍塌,將他掩埋在那令人絕望的窒息之下。
上級請了最好的心理醫生給池淮州做治療,希望他能突破自己心裡的那道魔怔。
否則……他真的不能再飛行了。
池嫣也在積極的想辦法給哥哥治癒。
然而哥哥的情況太嚴重了。
他每天焦慮的繃緊了身上的每一根神經,一天的睡眠不足三個小時。
他好像生長在黑暗裡,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第二天的太陽。
……
有一天,池嫣背著池淮州,偷偷打電話給媽媽:「媽,你看這兩天什麼時候有時間,你把小景帶過來一趟吧,我想讓哥哥見見小傢伙。」
蔣心眉二話不說,訂了當天下午的機票,將快兩歲的小傢伙從京州帶到了南城軍區醫院。
那天,等到小傢伙從南城過來京州,已經是傍晚了。
除去過年時候匆匆見過的那一面,池淮州已經有將近八個月沒有見過小傢伙。
不同於過年的時候,小傢伙還是奶呼呼的一團,抱在懷裡,每天大多數時候不是吃喝,就是睡覺,如今快兩歲的小傢伙長高了很多,已經能走得穩穩噹噹,還會開口說話了。
「舅舅!舅舅!」
病房門被打開,小傢伙蹦躂著小短腿,朝池淮州的床邊奔了過來,奶聲奶氣的喊他舅舅。
池淮州聽到那陣聲音後,原本空洞的沒有聚焦的眼神,好像在那一瞬間,有了些許光亮。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池淮州已經能下床了。
他彎腰俯身,將長得萌萌噠的小糰子一把抱入了懷中。
小傢伙如黑葡萄似的又圓又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那般純澈,像是能淨化人的心靈。
池淮州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你怎麼過來了?」
池淮州還不知道是池嫣的主意。
蔣心眉在門外平復了很久的情緒,終於,鼓足勇氣走進池淮州的病房。
要不是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緒影響池淮州的康復治療,她早就來了。
「小景是我帶過來的。」
池淮州一張臉上,明顯有幾分虛弱的不自在,他喊了一聲「媽」後,卻也不知道該再說一點什麼。
蔣心眉走到池淮州的身邊,看著疲倦不少,消瘦不少的兒子,眼眶忍不住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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