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霍東的眼線廣,當他有興致重新落到她的身上時,她便如一個籠中之物,被他監控。
簡安寧擔心如果霍東察覺自己與池嫣走得很近的話,對誰都不利。
「池小姐?」簡安寧咬了咬紅唇,再次試探著出聲,「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那麼唐突冒昧的來找我了。」
簡安寧稍微加重了些語氣,以為這樣,池嫣才會將她的話聽在耳里。
「我更不希望你來找我是因為你哥哥的事情,我跟你哥哥,也沒關係了。」
池淮州微微斂下眼,自嘲的輕笑一聲,「行,她知道了,我也知道了。」
簡安寧腦子嗡嗡地響動,心跳如雷一般鼓動。
「池……池淮州?」她面色蒼白,聲音破碎的厲害。
他則淡漠的,像是一塊融不化的冰:「池嫣手機落在我這了,你的話,我會轉告。」
說罷,他要掛電話。
情急之下,簡安寧脫口而出,喊他的名字。
「池淮州!」
然,池淮州掛電話的動作沒有片刻遲疑。
簡安寧身子僵硬的站在那,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 眼神空洞極了。
她其實很想問一句:你還好嗎?
可是他都這樣了,又還能好到哪裡去?
*
掛了電話的池淮州緩緩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他像是一個沒有思想的機器,一步一步地按著程序,機械的做著事。
他先是走到浴室,沖刷乾淨手上的血跡,洗了一把臉,而後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將那落在地上的刀給撿了起來,放回原地。
最後,他躺在床上,按下了內線的呼叫。
很快,聽到動靜的醫護人員匆匆而來。
池淮州平靜地將手伸了出去,「剛才碰刀了,削水果的時候不小心將手劃傷了,麻煩你幫我包紮一下。」
那名護士盯著池淮州掌心足有兩厘米深的口子,再結合池淮州的病況,她其實一下就能判斷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她什麼也沒拆穿,只是默默地給他清理,消毒傷口後,又上了藥包紮。
而後將這一切迅速的反饋給池淮州的主治醫生和家屬。
池嫣聽到哥哥受傷的消息,心裡難過又愧疚。
她紅著眼走到哥哥的病房裡,剛想說話,卻見哥哥拿出她的手機遞給她。
「我的手機怎麼……」
「她打電話來過了。」
聞言,池嫣伸出去剛準備接電話的手,僵硬的杵在了半空中。
她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家哥哥。
果不其然,很快就從哥哥的口中,聽到了下文。
「她讓你不要再去找她,更不要因為我的事去找他,知道了嗎?」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