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休養吧,抱歉,今晚打擾到你了。「
她以為他不開心了,以為他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看到她。
簡安寧承認自己挺瘋的。
衝動的來見他,卻又行色匆匆的落荒而逃。
她分明也想給他一點積極正向的能量,然而,她總是不懂的如何讓一個人學會開心。
就在簡安寧抽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池淮州卻從沙發上起了身。
簡安寧這才看清楚他的正臉。
這一段時間,他的確消瘦了不少,本就稜角分明的輪廓,愈發的有骨感。
他的眼神也變得沒有那麼銳利了。
像是浮著一層灰濛濛的霧。
簡安寧的心下意識的被那樣一個眼神刺痛。
「你別來的這麼理所當然,也離開的這麼理所當然,行嗎?」
聽著男人低啞的聲音,簡安寧一時之間有些無所適從。
「那……你還想我怎麼做嗎?「
「你還能做什麼?」
「我能做的,真不多。」她自嘲的說,「我不會說好聽的善解人意的話撫慰你的心,這世界上,好像壓根也就沒有感同身受的事,就算我能說的天花亂墜,我好像也不能因此替你分擔走一星半點的你身體上和心理上的痛苦,我們的三觀從來就沒有站在一個頻道上過,我也沒有強大的能力,給你生活和事業上的幫助,我一直以來都好像都是一個累贅,這麼多年來,從頭到尾,也沒為你做過什麼。」
「實不相瞞,我想的其實挺作賤的,我覺得我現在能做的……好像只有用身子取悅於你,讓你開心了。」
「所以,你現在能為我做,就是做···愛,是嗎?」
分明那樣不正經,痞氣的詞是從池淮州口中說出來,卻讓簡安寧覺得是髒了他的嘴。
「我……」
簡安寧這會其實挺想給自己一嘴巴的。
她怎麼就這麼管不住這張在他面前喜歡胡言亂語的嘴呢?
「我真不是想故意說這些沒有邊際的話來氣你的。」她像是個喪了氣的皮球,精緻好看的眉眼,也在一瞬間無力的耷拉了下來,「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我今天晚上這樣來見你,我知道,我已經逾越了……」
哪怕顧笙兒跟她說,他們已經結束了。
但這也不是她說這些的時候。
心理防線脆弱的,在那一刻如大河決堤一般。
簡安寧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可就在她轉身的那一瞬,男人不緊不慢的伸出了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力度不是很大,卻讓簡安寧生出一種無法逃脫的壓迫感。
「池淮州……」
簡安寧很小聲的喊他的名字,抬眸的一瞬,看見男人喉間輕輕的滾動了下。
一陣無聲無息的曖昧交纏,在這沉悶的空間裡擴散著。
男人的手上不過稍微一個用力,便將她的身子拽到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