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描述,他父親有很嚴重的痛風,已經好些年沒下過山,這村里所有人都有低保,靠著家裡養的雞鴨,還有後山的半畝田地,勉強能生活。
張肖是第一個受害者,事發當天他從同村劉癩子家裡喝了酒回來,醉醺醺的進了屋裡睡下。
張林親眼看見張肖回來,但第二天直到上午十點屋裡還沒見動靜,進屋屋裡就沒有人了。
但確認失蹤是在三天後,另外兩個受害者出現的時候,張林才知道他爸也是失蹤,所以報了警。
在張林的描述里,張肖失蹤那天,房間裡的味道不像宿醉,在封閉的環境下,醉酒的酒氣完全消散需要至少四個小時。
也就是說,距離張林確認張肖不在屋裡,至少六點鐘之前,張肖就已經離開……」
陳逸仔細聽了一會兒,就發現自己不是探案的料,一邊走神地聽張隊長敘述案件詳情,一邊在屋裡東摸摸西摸摸,稍微有點嫌棄。
就是挺髒的吧。
入眼所見的所有器皿里,都有厚厚的,不知道什麼堆積而成的垢體,不常活動的家具上,灰塵堆積的,吹一口能起沙塵暴。
還有那床上的床單,睡得都快包漿了,這父子倆,完全身體力行地展示了,什麼叫做沒有女人糊弄著過日子的模樣。
相比起陳逸的嫌棄,龐曉磊就充分地展現了什麼叫做職業人士了。
來自刑偵大隊的警官,非常細緻地摸排了整個房間,就是陳逸極度嫌棄的水垢茶杯,龐曉磊都拿起來聞了聞。
要不說術業有專攻呢。
龐曉磊把屋裡屋外快速,有條不紊地翻遍,甚至將床上床下都摸了一遍,最後爬進床底下,還敲了敲地板。
很快,他搜索的動作停下來,在木架床頭上摸了又摸。
他的意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陳逸過去的時候,還下意識地調用破妄瞳術,看了一眼被他摸的地方。
沒有機關,沒有詭異,那一處的床頭柱除了紅漆掉色比較厲害以外,並沒有異狀。
「怎麼了?」陳逸問道。
龐曉磊若有所思,「還不確定,我想去下一個受害者的房子看看。」
「走吧。」張隊長走在了前面。
走到第二個受害者家裡並不遠,同樣是張隊長匯報情況,龐曉磊在屋裡床頭摸來摸去。
這家裡倒是有女主人,還有成年的兩個兒子,雙方差距6歲,老大已經26歲,同樣都沒有外出務工,也沒讀書,就留在村里種田養豬。
這家裡有點窮,泥巴房子,一共有兩棟,大人一個屋,兒子們一個屋。
龐曉磊選擇先調查孩子們的房間,而且目的性非常明確的在床上床下找來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