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鼎捏緊了拳頭。
陳逸再次在地下穿梭。
這一次他直接來到了田鵬被關押的房間。
這個房間被塗抹了厚厚的,屏蔽神識的材料,看來奧山姆這邊也很怕東窗事發。
……
「怎麼會是大夏人!?大夏人怎麼會找到那個地方??」
奧山姆總參謀部得到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和受到襲擊的營長進行了通訊。
這位從情報部門退下來的參謀長,有著一張極其路人的長相,但是當他這樣陰沉著臉看人的時候,誰都不會懷疑他手上沾染過人命。
他冷冷地看著營長,再一次地詢問:「說清楚,都丟了什麼?而且我需要那兩個的畫像,五分鐘內,你必須給我。」
陳逸再一次揮動了擎雷劍,在牆上割開了一個小口子。
合金打造的「籠子」堅硬,而且還有被破壞就會響起警報的機關,但這些在陳逸面前都不是事。
修真者的手段,可比奧山姆這群單憑想像布置的人,強大的多。
「田鵬你好,先不要慌張,對,保持穩定,不要動,對,我是國家派來救你的人,我現在就在牆壁的外面,放心吧,你現在安全了。」
陳逸和田鵬就隔著一面合金牆壁,手貼在牆壁上,甚至可以感覺到田鵬的體溫。
猶如針孔一般的孔洞,將陳逸的神識再一次送到了牆壁的對面。
擔心嚇著田鵬,陳逸便小心翼翼地在他耳邊輕語,儘可能地證明著自己的身份。
蜷縮著,背對著牆壁側躺著的田鵬,灰暗的眼睛裡,看不見更多的情緒。
他努力的想要控制自己,可他做不到。
他的身體停不下的在顫抖。
不該這樣的。
可他太激動了。
他聽出來耳邊的聲音了,他知道是誰在對他說話。
這個清潤的聲音,他就算化成灰都忘不掉。
這是……宗主的聲音。
是的,沒錯。
是宗主來救他了。
「宗主……嗎?」
長時間的沉默,讓田鵬再開口的時候,幾乎忘記了怎麼說話。
「嗯,是我。你……還好嗎?」在耳邊響起的是記憶里清潤溫柔的聲音。
田鵬低下頭,藏起自己的臉,用牙齒狠狠地咬著衣袖,揣著重重的水汽,模糊地說:「我做到了,沒有……背叛國家,沒有背叛宗門,沒有……」
437天的囚禁,自從那次任務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一天的太陽。
他被關在這小小的籠子裡,被人隨意觀察採血,這些人逼問他宗門的秘密,給他注射吐真劑。
曾經作為特戰隊員的他,都扛了過來,哪怕是在神志剝離的情況下,都沒有泄露過一絲一毫國家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