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織夏想,商書霽的擔心未免有些多餘了。彼此間氛圍尚可很正常,畢竟他們倆計劃上床,床上床下都相處愉快很合理、不代表更多,也沒什麼可混淆誤會的。
「商書霽。」宣織夏溫聲開口,打斷了商書霽的猶豫不決,「今天晚飯後,我有事情要跟你聊聊,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至於你想和我說什麼,到時候可以一塊兒說。」
宣織夏覺得這件事沒什麼可糾結的,既然商書霽想要坦誠說明白,那就說唄。
不過,既然商書霽在剛才的接吻中走神了,宣織夏便也想給他找點不痛快,反正都是在糾結,那就索性糾結到晚上去吧。
至於「提前預告」這個行為,宣織夏向商書霽學的。
第一次上遊輪的時候,商書霽就在晚飯前提前通知了宣織夏,說他要問宣織夏問題、還讓宣織夏好好編回答。
宣織夏這次算活學活用。
商書霽的情況就不太好了。
宣織夏的話讓他不禁愣神,思緒紛飛,然後追問:「你打算聊什麼?」
宣織夏搖了搖頭,莞爾道:「晚上再說,我現在要午睡了。」
商書霽:「……午安。」
宣織夏失笑:「午安。」
托宣織夏的福,商書霽整個中午都不安。
下午也不怎麼安寧,他心緒百轉千回的,仍然像地底的螞蟻洞。
節目還在錄製,下午的集體活動仍然要進行,不過姚清淺和姚疏月母女倆仍然在醫院沒有回來,只有剩下四個家庭的嘉賓們參加下午活動。
因為上午出了事,所以節目組和農場更加小心注意,生怕再添一個嘉賓去醫院。
按著安排,大人和小朋友們今天下午要磨麵粉、一家人一起烤制餅乾。
這期間,商書霽認真思索,就宣織夏今天晚上到底會和他聊什麼事情這個問題,進行了各種猜測。
不過猜來猜去,其實也就主要圍繞兩種可能性,畢竟宣織夏和商書霽如今能談得上「聊聊」二字的事,著實少得可憐。
第一種可能就是,宣織夏不幹了,想停止「睡前鍛鍊」活動。
第二種可能就是,宣織夏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商書霽在糾結什麼,所以打算和他仔細聊聊。
商書霽比較偏向於是第二種可能。
因為如果宣織夏只是不想做了,那他應該不會特意提前通知、還讓商書霽有個心理準備,這種預告行為更多是宣織夏對他的揶揄。
所以至少對宣織夏來說,晚上要聊的事不會是讓商書霽不舒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