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又不能把對方叫醒,畢竟這一個巴掌多少有點不太光彩。如果他真這麼幹了準備去討回公道,對方問他為什麼靠近就是一個死亡問題,他又不能說是捏了對方的臉還放狠話才被打的,那不就是他自己找打嗎......
於是秦罹一臉恍惚的平躺,時不時地摸摸自己被打的側臉,沉默。
他聽著身旁青年悠悠的呼吸聲,不知何時也跟著睡著了。
這就是秦罹關於此事的全部記憶。
思及此,他沒忍住在青年懷疑的視線里又摸了把自己的臉,陰沉地懷疑現在是不是還有巴掌印。他意識到自己的動作,臉黑了一瞬,又硬梆梆的把手放下了,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輕咳一聲,嘴硬,但強詞奪理:「我覺得很有效果,睡的很快,希望今後許醫生還能保持。」
不論如何,他巴掌挨都挨了,更不能輕飄飄的放過。
他要維持住這個現狀,然後抓住青年的馬腳。
許昔流乍一聽第一反應是他昨晚睡的很老實,沒有動來動去,那些武打片剪輯失去效果,他沒能給男人造成一定震懾從而讓對方知難而退。
但是後面一聽,越聽越迷惑,尤其是看見對方說話時真誠中透著點扭曲表情的時候。
令他不禁開始懷疑真的有用嗎?
他怎麼覺得對方在騙他呢?
可如果是騙他,騙他的原因又是什麼,錢多了燒的慌?
許昔流搞不懂,並覺得主角攻是一個奇人。
他覺得今晚多看幾個武打片報答對方。
思及此,許昔流也懶得再說什麼了,轉身回了隔壁洗漱。
他今天還有正事要干。
要出門呢。
懷揣著這個心思,許昔流回房後洗漱換衣服,不消片刻就下了樓準備吃早飯。一般這個點都是秦罹一個人在餐廳吃飯,今天見到許昔流一身整齊的下來,訝異了一瞬,他還以為青年就算回房不睡也要在房間裡再懶一會兒,沒想到竟是直接換好衣服下來了。
秦罹的目光在青年醫生的淺色大衣上停了停,假裝不在意地問道:「許醫生今天是要出門?」
來了山莊這麼多天,這小狐狸一直都是懶洋洋的一個狀態,今天居然要主動出門了,真是令人意外。
但隨即,秦罹又想到了某個可能,不由警惕起來。
這麼早就出門,是不是要去見誰?
見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