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許昔流這麼狡猾,又這麼會裝,他親自看著都能滴水不漏,在張力面前豈不就是跟個成精的狐狸似的?就算是張力寸步不離的跟著,估計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對方出門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白白錯過了這個機會,他不甘心,於是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出馬。
既有張力在身邊寸步不離,他又在後面跟著,算是兩手準備。
秦罹越想越覺得這事不錯,他也沒通知張力這個臨時決定,怕對方一個不對勁在許昔流跟前暴露出來什麼,畢竟在他看來,他的私人醫生要比保鏢聰明多了。
緊接著給莊桉打了通電話,簡單交代一下他今天暫時不去公司。末了猶豫了一下,又鬼使神差道:「我今天應該會跟著許醫生......」
莊桉原本對老闆去哪沒什麼感覺的,就算秦罹不來他也能將一切安排好。但是當聽到後面一句話,還是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心想誰管你去哪,令他掛斷電話的時候,都是面無表情的。
秦罹意猶未盡地說了自己今天的事,做完這一切後,便去車庫自己開了輛車出來,很快便追上前面許昔流坐的那一輛,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
他一直跟到工作室門口,遠遠瞧見青年身影進了工作室的門,才開車門出來。
工作室的位置就在一個商場旁邊,地段倒是還不錯。旁邊的商場人來人往,客流量非常大,哪怕就是廣場上,也有不少人。
秦罹瞥了一眼,便又緊盯著工作室了。
他之前看對方資料,這間工作室和資料上寫的那個沒有差別,這點許昔流倒是沒有騙他,出來的確是要去工作室。
可進了工作室之後呢?
會不會見什麼人?
他站在街角,琢磨著自己到底要不要跟進去。跟進去,不清楚裡面的情況,有暴露自己的風險,可如果不跟進去,那麼見不到對方,站在這裡也沒什麼作用,除非他有耐心一直等著,看青年出來時是自己一個人出來,還是和別人一同出來。
如果青年和別人一同出來,不出意外的話,那個人就很有可能是對方的同謀。
秦罹抿著唇想著,腳步卻不曾挪動半分。
不遠處的商場廣場上有一群人在做活動,各個穿著軟萌軟萌的玩偶服,一邊和小朋友互動,一邊做他們產品的宣傳,不時有吵鬧的聲音傳過來。
不知不覺,這群玩偶人的活動範圍就大了一點,且有向旁邊擴散的趨勢。
秦罹一直都沒注意那邊,只是站在自己車前,眼神盯著工作室的大門,或是眼眸垂著,心裡想著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直到他眼角餘光瞥見一抹黃色朝他接近。
秦罹瞥了一眼,對那個奇形怪狀的玩偶沒多大興趣,看了一眼就收回,心裡有些煩躁地念叨著許昔流進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出來,這小狐狸不會真的私底下謀劃著名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