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聽的稀里糊塗,但還是提取到了關鍵詞——告訴許醫生先生發病了,然後離開不用管。
他答應了。
然後不久之後,管家敲開了許昔流的門。
許昔流訝異問:「怎麼了鍾叔?」
「難道是秦先生回來了?」他第一反應是這個。
管家笑呵呵的,依舊很和藹很好脾氣。然而想起自家先生吩咐的話,又趕忙收了笑呵呵的模樣,作出了一副焦急的表情:「許醫生,大事不好了,先生他,又發病了!」
「又發病了?」許昔流傻眼,本來還想今晚和男人開誠布公呢,看來是沒希望了。
他轉瞬間收了自己的小心思,回去熟練的收拾好東西提起藥箱,想了想,怕等會自己窒息,掏出糖瓶倒了一粒先含嘴裡提前冷靜一下,三兩下嚼碎,出門。「那秦先生現在在哪裡?」
管家領著許昔流,邊走邊道:「先生現在在書房,晚上回來之後......」
他覺得多說多錯,怕誤了秦罹的事,就三言兩語模糊過去了:「晚上回來之後一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成現在這樣了!」
許昔流也沒注意到管家的紕漏,一心都是男人這段時間規律吃藥不是已經不怎麼發病了嗎,怎麼又會突然變得那麼嚴重?
他到了書房門口,管家停下了腳步,臉上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許醫生進去吧,先生就在裡面,我去準備一些東西,馬上就過來。」
許昔流不假思索,答應了:「好,我先進去。」
管家點頭,看著書房門在自己眼前合上,臉上的憂心忡忡頓時變成了笑呵呵。
雖然不知道先生此舉何意,但是先生這麼吩咐一定有他的道理。
做就對了。
他悄悄的離開,下樓,並吩咐所有人不要靠近。
與此同時,書房裡。
秦罹早在回到書房的那一刻,就開始準備營造發病氛圍了。
他回想自己很久之前發病時的狀況,仔細思索一番,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沒掛起來,而是隨手丟到一邊。接著又把領帶扯了,同樣隨手亂丟了一通,使得這些看起來亂亂的,心不在焉的模樣。然後他自己到衛生間裡,對著鏡子把襯衫領口扯開,特意崩了幾顆扣子,沾了點水到衣服和自己臉上,揉了揉眼,使得衣服濕噠噠的,頭髮也濕噠噠,一看就特別頹唐。
出去一看,覺得房間裡還是太整潔了,於是摔碎了兩隻玻璃杯,營造出發病時神智恍惚一派狼藉的景象。
最後,秦罹便坐在這堆狼藉中,調整面部表情,對著書房門露出一個陰鷙恍惚的笑。
準備的這麼充分,這不以假亂真?
小狐狸過來後,一定立馬就信了!
秦罹略等了一下,聽見了書房門外熟悉的說話聲,他趕忙收斂心神,裝了起來。
許昔流一進門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不禁閉了閉眼,感到有一瞬的血壓上升。但嘴裡仍縈繞著甜滋滋的玫瑰荔枝糖的味道,令他的心情又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