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昔流眨眨眼,好脾氣地笑笑,伸手覆在男人扣住自己雙肩的手背上拍了拍。
「別生氣嘛,我那是口誤。」
「口誤?」秦罹咬牙切齒,「接二連三的口誤?許醫生,你把我當傻子??」
許昔流又拍了拍他的手,也沒掙脫男人的桎梏,仍舊溫聲解釋:「當時你發病了,我需要讓你先平靜下來才好給你處理傷口,然後一次意外,發現你精神恍惚的時候,對那個狗狗飛盤還挺有反應的,和你玩一會兒飛盤你會平靜下來,然後這個玩飛盤的舉動又很那什麼,我一個口誤,就嘬出來了。」
「是我的不對,秦先生別生氣了。」
這事確實是他的錯,沒事幹嘛腦抽嘬兩聲,要知道,一旦嘬出來,很容易上癮,路邊街上都能幹出對著大黃一路嘬過去的事。
許昔流沉思了兩秒,毅然決然:「如果秦先生還生氣的話,那也可以喚我兩聲,我不生氣。」
秦罹陰鬱地盯著他看,試圖在判斷他話里的真實性。
然而他左看右看,眼前的青年都很無辜,金絲鏡片後的桃花眼時不時地輕眨,帶著做錯事後的歉然,一副乖巧任他處置的模樣。
他倒是忘了,眼前的是個很會裝模作樣的小狐狸,有的是辦法讓狀況變成他所期望的模樣。
秦罹恨恨地掐了一把青年的臉,黑眸仍然陰戾,但手卻放開了。
冷哼了一聲:「我不喚你,但是這筆帳記著,我遲早從你身上討回來。」
許昔流摸了摸自己被掐了一把的臉蛋,不疼。他有些疑惑男人話里的討帳,沉思了一下,仔細想了想,只要不是扣他工資,那怎麼樣都好說。於是欣然點點頭:「好,秦先生消氣了就好。」
秦罹又是一聲冷哼,極度高貴冷艷。
許昔流就好脾氣的笑笑。
秦家的車駛了過來,兩人一同上去。
發布會結束,兩人沒必要再在這裡多待,接下來是回山莊。
回到山莊之後,許昔流回了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西裝換下來,然後洗了個澡,換回自己的舒適休閒服。他拎著統共就穿了不到半天的高定西裝看了看,又瞅了瞅衣櫃裡頭掛著的上次男人送他的那一件,陷入了沉思。
他總共就跟著秦罹出去了兩回,對方就給他整了兩套衣服,他真怕下一回出去的話,對方又給他拿套新的。這西裝尺寸一看就是按他的碼數定製的,就算他不穿,別人也沒法穿,但是這麼多套西裝,他又怎麼穿得過來?
許昔流沉思,畢竟他又不是豪門大少,又不用隔三岔五的去什麼宴會,正裝出席,他頂多一身運動服一身休閒裝遛彎。
可最後想了想,還是把手頭上的這身也掛了進去,頓時,整個衣櫃都值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