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昔流覺得冤,巨冤。
秦罹聞言驚詫,眉心蹙緊,垂眸打量了一會兒許昔流的表情後,眉頭又鬆開,一臉篤定地道:「你有。」
正以為男人會良心發現的許昔流:「......」
僵了又僵。
「我知道人在這種時刻都會害羞,你也不例外。」秦罹緩聲,目光望向遠處還在不斷升空的初陽,冷厲的黑眸被染上輝光,音量雖然低,可卻一點都沒漏,全進了許昔流的耳朵。「你被秦章遠威脅,卻還是選擇站到我這邊,對我這麼關心,難道不是喜歡我嗎。」
說著秦罹偏開臉,手臂卻是摟的許昔流更緊了一點,許昔流側著身子一個不留神,趴到了對方懷裡。
以這個角度,許昔流驚奇的看見紅意從男人耳朵爬到了脖頸。
他目瞪口呆。
好好好,一句話還把你干害羞了是吧。
許昔流咬了咬牙,還是保持理智逐條分析,就是溫潤的聲音有些扭曲和啞:「......秦章遠那個死樣一看就不是好人我自然也不會和他為伍,害人的事我也做不出來,而且他只會空口畫大餅,你不一樣,你給錢給的大方。」
「我關心你當然也是因為我是你的私人醫生,肯定會時刻注意你的身體狀態。」
還有一點許昔流沒說。
那就是秦罹是主角攻。
是個人都不會選擇作惡多端下場悽慘的反派好嘛。
許昔流表達的意思就是他只是在公事公辦,哪知男人聽見後訝異了一瞬,眸底瞬間染上亮光,低咳一聲:「......我和其他人不一樣,許醫生眼裡竟然是這樣的嗎。」
他回過頭,看向懷裡張牙舞爪桃花眼瞪的溜圓的小狐狸,嘴角壓了又壓,盡力保持沉穩之態,矜持:「錢還夠不夠花,不夠我再給你。」
許昔流:「......」
敢情說了這麼多這人只聽見了那句「你不一樣」?
他怎麼從來都不知道秦罹披了個陰鷙大佬的皮,底下竟然是個戀愛腦?
許昔流奮力從男人懷裡坐直,指尖揪著毛毯,用力到絨毛都被他揪掉了一撮,舔舔唇,語無倫次:「好。錢。打錢。」
「有本事就把你的錢全都給我。」
許昔流微笑。
秦罹不假思索:「這當然了。」
「以後我們結婚了,財產會做公證,我的都是你的。」
許昔流:「............?」
怎麼就要結婚了?
他哪句話提到了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