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是個很妙的計謀,只是秦章遠沒料到,他這個私人醫生早就不受控制了。
許昔流將自己的猜測講給了男人聽,秦罹聞言還是眸光垂著,手上細緻地給他夾菜,語氣卻陰惻惻的。森寒無比:「嗯,我知道,在上遊輪的時候保鏢也跟著了,張力他們也在。」
「你知道啊?」許昔流驚訝。
然後又是驚訝的一聲:「保鏢也在?我怎麼沒看見。」
「當然不能和我們一起,讓他們提早上來了。」秦罹耐心解釋,「遊輪行駛會經過多個港口,讓他們提早一天上去了,提前查探完,然後才是我們。」
「這樣啊。」許昔流佩服。
好一個高瞻遠矚。
還好自己最開始的選擇立馬倒戈秦罹,不然後頭真的骨頭渣都不剩。
「至於秦章遠的動作,也能猜到。」秦罹抬眼,又道。瞳仁黑沉沉的,語氣嘲諷,「秦章遠想掰倒我,要麼徹底弄死我,要麼讓我沒有競爭力,就這兩種可能。遊輪上這種場景,能動手的機會不多。」
說到這秦罹就閉嘴了。
他看見青年果汁喝沒了,又給續了點,放到對方手邊。中途瞥了一眼許昔流,發現青年眨著桃花眼專注聽他說話,看見他停下來又眨了兩下作勢催促的可愛樣子,心就軟了軟。
不由自主繼續:「......在遊輪上弄死我的可能性不大,平時他都沒有得逞,更別說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容錯率太高了。相比之下,讓我坐實『瘋子』這個頭銜,身敗名裂徹底退出秦氏的操作要來的容易的多,只需要一點藥物,他又不是沒有前科。」
話到這,許昔流也想起剛穿書沒多久男人雷霆手段清掃山莊眼線的舉動。
「好吧。」他放下來一點心,點評:「那你叔父還真夠鍥而不捨的。」
一個手段一直用。
真不怕別人看出來?
......也不對,目前情況就是,秦罹確實早有準備了。
秦罹也冷嗤一聲:「這種下作的手段我的好叔父可是一直樂此不疲。」
兩人在「反派下作」這件事上得到了一致。
許昔流端起果汁喝了幾口。
這裡的果汁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好像是好幾個水果混合在一起,滋味意外的和諧,酸酸甜甜的,在許昔流心目中的地位僅次於那個櫻桃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