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始作俑者,我的好叔父,那不得被記恨上?」
秦罹說到最後,又冷笑了一聲。
秦章遠不好過,他就高興,再說了,這一切也都是對方作出來的,他只不過是原封不動的送回去。想必之後秦章遠被金家人隱隱針對,又看到他完好無損,在病房裡一定會笑出聲吧。
然而做這些還有其他考量。
不希望這些媒體繼續偷偷拍攝影響他和許昔流之間甜蜜是一方面,更多的則是,這些影像多數會傳回到秦章遠那邊。雖然他的醫生偏向於他遲早會被注意到,但是能儘量混淆秦章遠的視聽就儘量混淆,他得為青年的安危早做準備。
這些秦罹都沒說,只是眸底閃過一道冷芒。
許昔流也聽明白了,心道秦罹果然心黑,不過反派也不值得同情,就心情很好的繼續拉著對方玩了。
傍晚的時候,果然有侍者來到房間送了面具。
秦罹問他想去嗎,許昔流斟酌了一下,點點頭:「來都來了,去看看唄,不好玩咱們再回來。」
秦罹就頷首,從侍者帶來的一個小箱子裡仔細挑了個精緻的紅狐面具,遞給許昔流,他自己則是隨便拿了一個。
許昔流等人走了之後才打量自己手裡的面具,發現是個紅色狐狸,半臉,尖尖的嘴和尖尖的耳,眼睛部位用金粉勾勒,沒有過多的裝飾,但神態很傳神,做的很精緻神秘。
他試探著覆到自己臉上,朝男人眨了眨眼。
一雙桃花眼在面具後含著笑意:「怎麼樣?」
秦罹失笑:「好看。」
「是小狐狸。」
小狐狸戴小狐狸面具。
夠可愛的。
「你的呢,讓我看看?」
許昔流扒拉了一下男人手裡的,發現對方隨手拿的似乎是個狼,還是個黑狼,不知道什麼材質,黑漆漆的,也是半臉,神態看上去像是目露凶光正要呲牙的模樣,一看就很兇。
他愣了愣,勾唇:「你還挺會挑,挺符合你的。」
「這些面具好像都是動物的,可惜了,剛才我該看一眼的,給你挑個小白兔的戴上,軟萌的那種。」他調笑。
秦罹也笑,順勢道:「那我把那人叫回來,讓你重新挑挑?滿足一下許醫生的要求。」
「還是別了吧,我就是隨口說說,」許昔流見男人真要去,忙把人拉住了。小兔子面具可愛歸可愛,但他還真想像不出來秦罹戴上的樣子,就算戴著白兔面具,也是個披皮兔子,後面藏著猛獸。他道:「現在這個挺適合你的,帥的呢,不用換。」
秦罹一聽,心裡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