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昔流卻是在思索。
他在想,轉移注意力好像有點效果......
他和對方說了這會話,對方逐漸放鬆下來不少,那麼這個思路他是不是可以繼續下去?
思及此,許昔流想了想,決定下個猛料。
他撫著男人後背的手收回來,逐漸往下,冷不防抓住了男人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小黃鸝鳥。
許昔流溫和的輕聲道:「既然不睡覺,那我們來做點快樂的事吧?」
秦罹還在閉著眼,臉深埋在青年頸窩間,一面嗅聞著清甜的花果香氣緩解頭痛,一面努力驅逐時不時跑到腦海里的破碎片段,維持清明。冷不丁的,重要的東西被人抓住,登時整個人就猛地一僵,混沌的神思霎時間清明了,清醒了。
他臉上的陰沉和躁鬱都消散了大半,支起身子,難得露出驚愕的神色。
「你......」
秦罹聽見自己聲音都啞了。
卻也不敢動。
許昔流桃花眼笑意盈盈:「不樂意嗎?」
他輕輕湊近,親在男人唇角,歪著頭觀察對方表情。
秦罹腦子一懵,立馬追逐了上去。
許昔流感覺到手裡抓住的小......不,大黃鸝鳥頓時精神了,啄他的手,不由得勾了勾唇,攬著男人脖子接吻。
暴雨還在繼續,淅淅瀝瀝,但好像減弱了存在,化為了背景音。
一會兒後,許昔流忽然意識到了個重要的問題,低喘著退開,嚴肅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忘了沒有那什麼油......」
這會兒黃鸝鳥即便不需要他逗,也在很精神很歡快地往他身上撲騰。
僵硬不敢動的變成了許昔流。
他想,他不會成了撩火卻不滅的那類人吧。
失算了。
卻沒想到身前的秦罹聞言低咳一聲,黑眸瞥了許昔流一眼:「有的。」
「......我一直都帶著。」
「有什麼?」許昔流沒反應過來。
「油。」秦罹簡潔說了,索性起身去拿。
許昔流聽完從床上慢吞吞支起身子,愣了,盯著男人略顯急切的背影。
心想,不是吧?
誰家好人隨身攜帶這種玩意啊,該不會套也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