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他一邊伸長手臂扒拉過來放在桌上的手機,悠哉悠哉的玩了起來。
目睹這一切朝著離奇方向發展的秦罹:「......」
這絕不是他設想的樣子!
被哄的時候喊的親密稱呼沒了,甚至懷裡人的也跑了,寧願靠著該死的沙發墊子也不願意靠著他,而且現在也不理他了,美名其曰讓他獨自冷靜冷靜消消氣。秦罹算是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他試圖再度挽回:「溪溪......」
「我沒生氣,真的。」
秦罹現在只想把這奇怪的走向掰回來。
許昔流目不斜視:「唉,不用解釋了,我知道秦先生是在說氣話,難道我在這裡打擾到秦先生消氣了嗎,唉,要不要再離遠一點出去呢?」
秦罹過來的身子僵住了。
他猶豫了又猶豫,還是怕突然離奇走向的許昔流真的邊說邊跑走了,只得無奈的定在原地,盯著許昔流一臉的欲言又止,然後又喊了幾聲溪溪。
許昔流很想笑,他假裝什麼都沒聽見,專注玩著手機,借著手機擋住了自己勾起的唇角。
其實哄他還是願意哄的。
如果秦罹是要一個甜蜜的吻,那他絕對毫不猶豫的就親上去。
但是對方要他喊這膩歪的稱呼,許昔流覺得羞恥。
尤其是一本正經的喊,更是羞恥到爆了。
許昔流想著,假裝沒聽見這回事,裝作鴕鳥玩手機。
玩著玩著,他感覺一直坐在他旁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許昔流覺得對方大概下午要上班去了,問了一句:「你要去上班了嗎?」
秦罹立刻盯著他:「沒,今天不去了,讓莊桉把東西都發給我了。」
這種走向,他敢離開這個房間一步嗎。
秦罹覺得他的醫生是在玩他,但他依舊不敢放鬆。
他眼巴巴的看著許昔流。
就在秦罹以為青年肯定會說些什麼的時候,對方眨眨眼,輕飄飄的「哦」了一聲,又自顧自地玩了起來,連姿勢都沒變過一下。
就這??
明明半天之前,他們倆還在甜蜜糾纏,結果現在理都不理他。
秦罹覺得後悔,但還是在盡力掰回,就坐在許昔流旁邊,處理工作。除了隔一會兒就在許昔流跟前轉一圈,又是拿東西又是喝水又是拉窗簾又是收拾東西的,一邊轉還一邊瞥著許昔流,吸引他注意力的目的很明顯了。
許昔流愈發想笑,但還是假裝沒看見。
就當他以為這件事的結尾會是秦罹受不住了強行過來摟他結束,卻沒想到身後突然冷不丁的傳來一聲不敢相信又陰惻惻且怒氣沖沖的質問:「許醫生,你在看什麼?!」
他在看什麼?
還能什麼,手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