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時間一轉,就轉到了凌晨兩三點的時候。
凌晨兩三點,正是萬籟俱寂的時候,臥室的窗簾拉著,床頭的夜燈也沒開,屋子裡一片靜謐昏暗,兩道清淺的呼吸聲交錯著,氣氛特別溫馨。
在這樣靜謐的時刻,床上躺著的秦罹閉著眼睛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揉了揉太陽穴,混沌著醒來了。
醒來之後,一些醉酒時混混沌沌的記憶也跟著冒出來。
他並不是喝醉了之後會斷片的人,所以閉著眼睛,清晰地記得昨天和合作商吃飯,沒注意對方喝的是烈酒也跟著喝了半瓶,然後醉了,然後開始和青年黏黏糊糊的打電話,然後被秘書送了回來,然後繼續和青年黏黏糊糊,然後硬不起來......
起不來!!!
秦罹腦中閃現出這個想法,倏然睜眼,太過驚悚和清醒以至於他的呼吸都屏住了。
這一刻,當時種種情緒全部出現在秦罹的腦海里,剛酒醉清醒多少還有點茫然,突然接收到這樣的記憶,令秦罹被當時的情緒全然裹挾,一陣陣的後怕和驚悚,沒想太多便趕忙驗證人生大事,直到片刻後確認了,才狠狠鬆了口氣。
秦罹沒想太多連忙將欣喜分享給枕邊人。
「溪溪,我好了......」
他旁邊的青年睡得正香,不是以前平躺著半天都不動一下的睡姿,和他在一起後,睡姿也換了換,變成了面向他的方向側臥著,有時睡的太香太沉額頭還會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每次秦罹看見,都會心底軟了又軟。
然而即便許昔流睡的再香再乖,半夜不能招惹還是不能招惹,秦罹無比清楚他的醫生白天有多溫和有多溫柔,半夜被吵醒了本性暴露就有多暴躁。以前是處於防禦狀態直接給個巴掌,現在好了一點,但也沒好太多,他依舊很怵對方生氣。
但是此時此刻,剛酒醉清醒,大腦還沒來得及告訴他這些,只顧著分享能行的「欣喜」了,秦罹直接伸手把許昔流搖醒了。
中途醒來的許昔流桃花眼有些懵,繼而一眯,面無表情。
秦罹完全沒意識到,俊臉滿是後怕和欣喜,立馬翻身壓上來,一邊親著許昔流一邊身體力行讓許昔流感受自己的能行。
許昔流避開親吻,勾著笑,隱約透出點殺氣:「你把我弄醒,就是為了這個?」
「嗯......」秦罹這會兒難得有點遲鈍,還沒意識到,情難自禁一邊親許昔流的脖子,一邊伸手進去許昔流的睡衣衣擺,撫上那截勁瘦光滑的腰肢,「我好了,我可以了,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