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韻解開安全帶。
上樓時封梓呈總跟在落後沈和韻半步的地方,隨時都能掌握他的動向和需求。
封梓呈將楚臻的病房推開了一個門縫。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天台?」
「我、是去救沈和韻的!」
「你和劉飛翔認識嗎?」
「不認識。」
「那他為什麼會聽你的話,暫停作案行為留給你和沈和韻說話?」
「……什麼?」
「你早就知道他有精神疾病嗎,你為什麼會知道他有縱火前科,受不了點火的刺激?」
「我什麼都不知道……」
楚臻一直嘴硬不肯承認,直到病房裡響起那段天台上的錄音。
他的臉色一點點灰敗下去,了無生氣,最後只是胡亂耍賴喊痛。
做筆錄的警員按下了床頭的護士鈴。
門口的封梓呈接過藥走進去,他戴著口罩幫楚臻注射,臨走前與楚臻對視兩秒,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
他讓他相信他。
房間內又只剩下楚臻一個人受審,這次的藥物沒有被替換,他感覺不到疼痛,思維飄到雲端。
證據確鑿,他已經逃不掉,但封梓呈會救他的。
他說:「是我要沈和韻死的。」
然而再追問,他卻什麼都不肯說了。
楚臻:「我是病人,要麼你們把我抬到監獄裡坐牢,要麼在這裡槍斃我,不然我就還得接受治療,不是嗎?」
他開始發瘋大喊醫生護士,病房裡亂作一團,做筆錄的警員只能退出去。
等到病房恢復平靜,沈和韻才慢慢走進去。
他掀開楚臻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看清了他燒傷包紮的部位。
楚臻失聲尖叫,將自己的被子搶回來。
他不能讓沈和韻笑話他!
沈和韻輕笑,「還躲什麼?你以為你躲起來我就不知道了嗎?天台直播,不知道這場戲你滿不滿意?」
楚臻頓悟一般大喊:「對!都是你搞的鬼,我明明已經摔了你的設備!沈和韻你不安好心!」
「噓——別激動。」沈和韻將食指抵在唇前,「不僅如此,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沒告訴你。」
他湊到楚臻耳邊,「我這二十年的人生,你拿走了過的還滿意嗎?」
楚臻見了鬼一樣直勾勾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