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楚夫人肯定地說。
楚實沉默,哆嗦著唇一個字也不敢再問。
楚夫人輕輕說下去,「你儘快回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你當面說。」
楚夫人按下紅色按鈕掛斷電話,坐在客廳沙發上淚眼婆娑,「警察同志,偷孩子的事都是楚實一手操辦,我當時在產房裡什麼都不清楚。現在我已經把我能說的都說了,說的都是真話,能不能不要抓我走?我還在等我兒子……」
辦案警察眉頭一皺,「你兒子出現的話也得跟我們走。」
楚夫人一怔,無聲垂淚。
半個小時後楚實準時出現,他脫下揉皺的西裝進門,還沒有將外套掛起來,冰涼的手銬已經「咔嚓」一聲扣在他的手腕上。
楚實僵著沒動彈,低聲問一句:「怎麼回事?難道就因為沈和韻的幾句話就要把我抓起來?」
「你夫人已經招了,你好好想想自己都做了什麼,咱們回去慢慢聊。」
楚實絕望地看著自己的老婆。
楚夫人哭哭啼啼,「這日子過不下去了,也瞞不下去了。」
「請跟我們走吧。」
楚實被絞著雙手送上警車,臉色一層層灰敗下去。
警車後排,他被兩名警察夾在中間,低垂著頭一聲不吭。
不過短短半天,他以為自己跌入地獄,卻總有人提醒他,地獄有十八層,還有更壞的境地等著他。
他被帶到審訊室,鎖進窄小的審訊椅中,審訊燈蒼白刺眼,楚實一直眯著眼睛癱坐著。
「說說吧,二十年前你從哪裡偷來的孩子?」
「沈和韻不是知道了嗎?你們去問他啊。」
「注意你的態度,現在坦白的話是對你自己負責!」
「我不知道。」
「你想聽聽你老婆的說法嗎?」
「我說我不知道!!!」
楚實情緒激動,雙手握拳大力錘在桌板上,雙目圓瞪與審訊的警察對視。
審訊沒有進展,兩名警察退出來留楚實一個人在房間裡思考。
收到消息的沈和韻對此並不意外。
他在楚實被記者圍攻無法冷靜的情況下詐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卻也知道想再進一步很難,現在看來楚實心思縝密過分,二十年來竟然連枕邊人也不曾告訴。
《惡徒》劇組。
沈和韻臨時草草收拾行李趕到,現場只有場助窩在躺椅里打瞌睡。
「人呢?」馬襄陽上前搖了搖場助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