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韻卻告訴他,他早就知道了,他一定瞞著他做了什麼!
「沈和韻,你說清楚!你說清楚——」楚實雙眼猩紅地吼叫著,卻與沈和韻漸行漸遠,被人架出走廊,一路押進警車送往監獄。
沈和韻站在原地,毫不留情地目送著楚實焦躁地掙扎走遠。
就像楚實瞞了他二十年一樣,他的秘密也要讓楚實窮盡心思反覆去猜,而他,永遠不會給他答案。
坐在車上,霍夢仍然有些煩躁,她恨不得將這對夫婦千刀萬剮了才好。
她握著沈和韻的手,按壓著太陽穴問沈涯,「都安排好了嗎?」
沈涯有著與她相同的憤慨,「安排好了,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監獄。
楚實換上獄服,被人一把推進監舍,鐵門合上落鎖。
所有人躺在一條床上休息,楚實侷促地挪步到邊緣睡下,任憑自己的位置被旁邊的人搶了大半,他側著身睡,心中將過去的記憶翻來覆去回味了無數遍,始終想不出沈和韻從哪一天開始不對勁了。
「哐當」一聲。
楚實被人一腳踹下去,滾進旁邊的蹲便位置里,打翻了滿是穢物的垃圾桶。
他一頭撞在牆上,掛了兩道鼻血,只覺得天旋地轉,鼻底只有尿騷味,不遠處是低低的嘲笑聲。
「為什麼踢我?」楚實不忿地爬起來,問睡在他隔壁的犯人。
沒人理他,他堅持重問一遍,那人才勉強掀開一隻眼皮看他。
「誰踢咱們偷孩子的大老闆了,自己站出來。」
賊喊抓賊,自然沒人承認。
這犯人又說:「你瞧,沒人踢你。」
楚實一聽這人對他的稱呼,就明白一定有人早就打過招呼,這些人不可能跟他講道理。
他默默撿起滾落在地上的枕頭,不再爭辯,想要重新爬回去躺下。
「不好意思,尿急。」踢他的犯人翻身下來,將他逼進蹲便的角落,對著他站立的方向脫下褲子小便。
同監舍的犯人有一個算一個,輪流過來撒尿。
楚實氣的渾身發抖,臉色慘白,扔下浸了尿的枕頭要衝出去向獄警告狀,下一秒被人按回角落。
領頭的拿鞋尖踢踢他的臉,「實話跟你說,獄警管得了你一次,難道管得了你次次?別真惹惱了兄弟,到時候場面更難看,你能不能走出監獄大門都是問題。」
無法逃離,就只能受人折辱。
楚實咬牙,重新撿起枕頭,默默走到盥洗池邊清洗。
有誰從他腰後踹了一腳,他的腹部狠狠磕在盥洗池邊,一陣絞痛。